江浪思索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坚决答道,“去。” 江浪一天都心不在焉,早早就结束帮忙,又不想回老宅,干脆就独自一人去了附近酒楼中喝酒。 江浪动作一顿,抬眼一看,段厌在他对面坐下了。 江浪疑惑地皱了皱眉。 “谁说的。” 段厌一下子笑了,一语道破,“你眼睛就没往台上瞥一眼,还听曲呢。” “因为穆清风吧?”段厌又道。 段厌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你说非得把穆清风留下来干什么?这不是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哪怕我不留穆清风,沈初雪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大老远过来,总不可能只为了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吧? 江浪也不怒,酒意上头,他笑眯眯地回答,“人之初,性本贱。” 好像是有这么个道理。 段厌和江浪就这样一直喝到天黑。 一直到酒楼都要打烊了,他们这才离开。 江浪走路都已经歪歪斜斜了,走两步停一下,时而又低头对着空地发呆傻笑,段厌生怕江浪摔着,只能抓着他一条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搀扶着江浪走。 段厌摇了摇头,道,“不重,你轻的跟只兔子差不多。” 段厌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一路吹风,江浪其实清醒了不少,但听到段厌的问题,他还是不由下意识地装起傻来没听见。 江浪挣开段厌,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往房间里走,含糊不清道,“在哪住不是住?” 江浪脚步一顿,僵在了那,微弱光线下,他的背影如同细雨中的幼小枝苗一样在发颤。 段厌死死地盯着江浪,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我就不行吗?” 段厌用力地抓着江浪肩膀,想让江浪看着他,他那么坚定地道,“我会比沈初雪更好,你也不会这么累。” 段厌有些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 段厌咬紧了牙关,“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段厌伸出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江浪柔软的像是棉花一样的嘴唇。“这个。” 黑夜中,段厌的嗓音富有磁性而低沉,像是恶魔在耳畔的低语。 他也好奇,段厌和沈初雪有什么不一样。 得到江浪的允许,段厌小心翼翼地朝江浪靠近,伸出手,落在江浪的脸上,指腹一点一点地抚过江浪的皮肤,带点夜里的冰凉,又带了点谨慎。 段厌呼吸完全乱了,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江浪。 江浪没有怎么犹豫就凑了过去,轻轻吻住了段厌。 江浪撩起眼皮望向段厌,睫羽散落在眼前,月光映在那一双平静的眸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