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那并肩而行的两抹身影渐行渐远。 一只靴子重重地踏过落叶,所过之处,留下一片被踩烂的蔷薇花瓣。 无底渊冷风呼呼从裂缝中灌入,似是野兽在低吼。 道君身上崭新的道袍随风飘扬,衣袖间早已没了缝补的痕迹,望向他的那一双含情眸冰冷而无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不,或许贫道该如此称呼你才对吗?” 沈初雪这话,竟比这长年不见天日的无底渊还要来的冷。 要回无底渊就得经过一个叫情人寨的寨子。 江浪准备换的时候拿起衣服一看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正经衣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做衣服的裁缝偷工减料呢。 段厌倒是夸得这件衣服天上有地上无的,还说在南疆男子都这样穿。 江浪呵呵一笑,“既然你说南疆男儿都这样穿,那你穿吧!” 江浪自个挑了套严实正常些的南疆服饰换上了,而段厌还真是换上了那套紫色露腰的衣服,露出线条流畅的人鱼线和腹肌,再加上那张极具异域特色立体的脸,一步一银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段厌走路带风,抬头挺胸,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差点忘了,段厌不要脸。 段厌美曰其名,带江浪感受一下南疆风土人情。 江浪忍不住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段厌,“她们泼你,是觉得你伤风败俗,让你滚开吗?” 顿了顿,段厌还忍不住自我良好地感慨道,“唉,本尊还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哇!” 江浪,“……” 入了夜,当地寨民正围着篝火手牵手地唱歌跳舞。 这时候,段厌走了过来,抱着胳膊靠在旁边站着上下打量江浪,玩味地道,“哟,想不到我家小浪还挺受欢迎呢?” 段厌也不生气,朝江浪靠了过去,眼里满是笑意,“那些阿妹眼光跟我一样,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段厌反而骄傲上了,一双碧蓝的眼睛里泛着得意的亮光,“是啊!我眼光天下第一好,别人没瞧着的东西,一眼就被我瞧见了,还说什么天下第一慧眼呢,我看就是唬人的。” 江浪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段厌话中之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被段厌拽着走了,“走,我们也去围着篝火跳舞。” 篝火会结束了,江浪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下子又进入下一个环节——喝酒。 这个风俗倒是热情又大方。 江浪看的头皮发麻,再看一旁,段厌正乐呵呵地端着碗朝寨民讨酒喝。 寨子里山清水秀的,空气也好,夜风吹在脸上的时候,江浪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