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也命也,道友的气运,似乎已经耗空了。”
江生捏着那丸一寸大小的假丹,颇有感慨。
在孙昌身上,江生并没有找到什么储物袋和其他东西。
将假丹收起,江生望着眼前这座奢华的河府,感知着包围河府的阵法,江生忍不住皱眉:“又是一座三阶阵法?”
江生思索着,唤出青萍剑,一剑斩在眼前这阵法之上。
只见一道青色剑气激荡而出,那流光水幕之上出现一道剑痕,但下一刻那剑痕便被拂去。
望着眼前这座阵法,江生沉默片刻,再次举起了剑:“拼着碧玉青莲台中的灵力耗空,我也要看看这府邸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万钧水压的太平河底,江生不断斩出一道道剑气,碧玉青莲台中的灵力越来越少。
终于,阵法被江生斩出一个破绽来,把握住机会江生一个闪身进了水府,下一刻水幕修补住了缺口,河底再次恢复了安静。
进入这座奢华的府邸之中,江生左右打量一番后,感应着气机直接入了正殿。
正殿之中,只见两套阵法相接,呈阴阳状列于南北,南侧一端是一方蒲团,北侧一端是一尊河神雕塑。
显然这里便是接引十三县香火的地方。
江生打量了一番阵法,在那河神雕塑底下隐隐发现有些不对劲之处。
一道青色剑气斩出将那河神雕塑斩碎,只见雕塑下方赫然埋着一个小巧的雕像。
这雕像长着一张马脸,有四只手臂,分别拿着铁杵、钵盂、长剑和宝塔,赤着上身,裸露在外的身躯精壮有力,下身呈马桩一样踩着一块黑石。
雕像上的气息时而宏大,时而诡异,让江生有种难以形容的不适。
催动灵力把这雕像摄来,江生在雕像的背面看到了一行小字:“劼摩柯天王。”
仅仅是在心里念出名字,江生就仿佛看到了一尊浩大神圣的法相似乎跨越千万里之遥看了自己一眼。
瞬间,江生已经是全身冷汗!
立刻用玉盒把这雕像封存并贴上封符,感知不到那气息后,江生才算是长舒了口气:“这东西果然有古怪!”
先将玉盒收好,江生又瞥向那南侧的蒲团。
河神雕塑下是一尊诡异雕像,那蒲团之下又是什么?
蒲团旁有两个储物袋,显然孙昌之前与江生斗法时,就是把自己的身家都装在这储物袋中了。
先把储物袋取了,江生再用剑气将那蒲团连带下方的石板尽数切碎。
只见那片狼藉之中,一卷金册赫然散发着灿灿金光。
已经被雕像坑了一次的江生根本不去看那金册,直接用另一个玉盒将其装了封好,这才继续在府邸之中搜索起来。
这座府邸很大,似乎是仿造孙昌原本在青云宗的起居之地建造的一般,很是恢宏大气。
然而这座府邸显然也是个空架子,孙昌在这河底的五十年间,估计一直都在正殿里疗养,其他地方压根就没去过。
真正宝贝的,也就是那两个储物袋,还有那诡异的雕像与那卷金册。
将所得收好之后,江生抽调了维持阵法的令旗,看着千万均河水将这府邸压垮,冲刷成废墟,随后径直出了太平河,返回了青屏山。
在短短不到半月时间之内,整个青州的修行界都知道,东郡青屏山那位江生道长,在东郡发现了一尊潜藏许久的金丹河神,并将其斩杀!
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知情人更是把江生传得神乎其神。
但东郡各大世家和那些散修却是压根不信。
紫府逆伐金丹?
开什么玩笑!
紫府与金丹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鸿沟一般不可逾越,而且金丹已成,法力自生。
用法力对敌,神通在手的金丹生灵怎么可能输给区区一个紫府修士?
但随着消息越传越广,青州的三大宗门无论是揽月宗还是天剑宗、青云宗都对此保持缄默,东郡的紫府查家更是一言不发。
三大金丹宗门的态度和紫府查家的态度,似乎表明此事是真的。
其余紫府世家自然是几番派人来东郡企图查证,最后却都不了了之。
随后,大批散修和士绅不远千里赶来青屏山,企图能拜在江生门下,或是见一见这位神乎其神的江生道长。
然而无论是谁前来,田明安都只有一句话:“家师现在不在观中,还是请回吧。”
这话一出,那些散修和士绅再是心有不甘也只得离开。
他们以为是江生根本懒得理会他们这些散修和凡俗。
但哪怕是青州的紫府世家前来拜访,田明安还是这一句话。
甚至揽月宗、天剑宗、青云宗的长老前来拜访,田明安依旧是这句话。
这下不仅坐实了江生真的斩了一位金丹生灵,而且眼下真的不在青屏山。
一时间青州的修士都在好奇,这位高功到底去哪了?
此时浩瀚无垠的东海之上,青袍玉冠的道人正在疾驰而行。
在距离东海之滨八千里处,有一仙岛,名曰员峤。
员峤方圆不过千里,可上面生灵足足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