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整夜,屋子尽是潮湿的气息,腥膻气、水气、还有那一点残烛熄灭后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单孤刀。 冷汗在无数个日夜中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李莲花像是陷入了无止休的轮回,寻找遗骨的执念细细密密拖了他十年,此刻又因黑衣人的出场被齐根斩断。 李莲花应当高兴的,可那些毫无温度的话语回荡在耳旁时,他反倒觉得很难过。 抖落完灰尘的衣物重新披回他身上,方多病与笛飞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沉默着一起替他穿戴齐整,可不论他们二人如何摆弄,李莲花始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笛飞声在床头抽屉里摸出些软和的草纸,细细去擦掉那张脸上自己犯下的罪证。 "好了…弄干净了。" 李莲花放稳心神,撑起胳膊便要起身,方多病随着他的动作向后一撤,还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就这样滑了出来。 他想起单孤刀的话,便忍下身体被过度使用的不适,主动收缩欢爱后微微扩开的穴口,然后伸手在自己腿间摸了一把,没有摸到粘稠的精液,只有些透明的水。 "什么?"两个人齐声发问,又一起梗住,不约而同地想起那黑衣人仓皇离开的背影。 "我知道,阿飞刚才探过了。" 方才毒发得太厉害,这两个人说的话李莲花几乎一句都没听见,可他还是想到了那日笛飞声在噩梦中的挣扎——尸山血海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许笛飞声也中过暗算,才能够感应到自己体内的蛊虫。 …这失了忆的阿飞倒是比从前心思单纯许多…不对,单纯的人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对了,缅铃…" 李莲花想起这缅铃的来处,面上浮现一丝尴尬:"你好歹包个帕子再捡,不嫌脏。" "从你体内取出来的。" "这里面有蛊虫?!"方多病惊呼起来。 "阿飞,"李莲花摇摇头,将东西收进袖袋,"谁说蛊虫就只能是一只呢?" 李莲花想起无意间在石寿村内瞥见的粮袋子上的图案,隐隐对单孤刀的新身份有了猜测,"等此间事了,我去问问苏姑娘,她是万人册的孙女,或许能打听出什么来。" "还得去找关河梦。"方多病站起身,"你的寒症本来就不能再拖了,现在可好,又添了道毒进去…" 笛飞声抬手打断他,眼神锐利如猎豹。方多病凝神听去,也觉出不对劲来——远处竟传来了抓挠土地的声音。 李莲花被怪人提溜了一路,最后给他丢进了这个昏暗的山洞,也许是那蛊毒有什么短暂的后遗症,就连仅剩的一分内力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这山洞不见天日,洞顶挂着经幡一样的褪色布条,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壁上凿出的两扇石窗,周围除了一群不人不鬼的嘶吼怪人,便尽是些血淋淋的残肢断臂。 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一个让他瞳孔震颤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这次甚至没有披上那阴森森的黑袍,也没有用东西遮住面容,一张脸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 师兄不再年轻了,也蓄了须,他修不出扬州慢那样的驻颜功法,岁月便冷酷无情地给他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刻痕。 或许单孤刀根本没有死呢? "他们变成这样…也是你做的吗?" 单孤刀展开双臂,哼笑一声,默认了他的说法。李莲花见他满不在意的态度,不可置信地红了眼眶。 单孤刀背对石窗,天光将他鬓角处凌乱的发丝打得泛黄,李莲花一双爬满血丝的眼睛牢牢锁住他,话说得很慢,却字字泣血:"我不想去问这十年来你谋划了什么,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但是,收手吧…别再一意孤行了。"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跟师兄说教呢?" 这身子单薄瘦削,腰肢也盈盈一握,单孤刀按住李莲花,不顾怀中人的颤抖,手指灵活地钻入了他的亵裤。 "不恨我吗?怎么这里还这么欢迎我。" 李莲花夹紧腿轻吟几声,很快便陷入欲望的浪潮里。单孤刀想到自己没吃上第一顿的事,又咬起牙冷笑:"上回药给得不够猛,居然让那两个醒了…谁给你解的痒?金鸳盟的笛飞声?还是那个小畜生方多病?" 李莲花分不出功夫回应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透着怒气,又立刻被情绪的艳色蒙住,单孤刀见状用指甲狠狠掐上脆弱敏感的肉蒂,窄小的花唇之间顷刻泄了洪。李莲花吞下尖叫,哆嗦着想要并起腿,又被一双大掌强硬掰开。 "别光顾着爽啊,师兄在问你话呢。" "哈…"单孤刀盯着他震颤的羽睫,怒极反笑:"不愧是我的好师弟,不愧是李相夷!十年前吃老子,十年后吃儿子,我看你也不用开什么医馆了,直接去卖春还能挣得多些。" 他猛地收回手,李莲花失了支撑,便没骨头似的倒在了地上。只见单孤刀阴沉着一张脸,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做工十分精湛的摇铃,在李莲花面前晃了几下,随后神情又添上几分倨傲。 "东西呢?!"单孤刀思来想去,答案呼之欲出,他目眦欲裂,捏起李莲花的下巴大声质问,力度之大像要将骨骼都碾碎:"我送进你体内的东西呢?!" 李莲花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那软球果然是藏在缅铃之中,且正如他们所猜测的,应当是蛊虫的一部分化身,所以在取出后,他即便发作也能保持几分清醒,而不是像最开始那般几乎神智全无。 他不知道李莲花到底用了什么刁钻办法,竟生生毁去了一半的蛊虫。万圣道根基未稳,李莲花的功力存疑,还有他身边这几个碍事的男人…没了阳蛊,李相夷又这样放荡下贱,自己的这些谋算岂不是皆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的大脑已被幻想中的巨大成就填满,他居高临下地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看向这个已然面目全非的男人。 下一瞬,李莲花就整个下半身腾空,两条修长的腿被架在单孤刀宽阔的肩上。 "!" 单孤刀凑近了些,仔细去瞧他小幅度跳动的、完全硬起来的性器,又用手指扒开下面那两团白馒头一样的、肥嘟嘟的小小肉瓣,好让艳红色的花口更完整地呈现在眼前。 单孤刀近距离欣赏完自己亲手创下的杰作后,便将李莲花放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解了腰带,一个手势挥下,旁边便有一个怪人过来领命。 这些怪人看似疯癫,却对单孤刀的命令无有不依,很快一小坛酒便出现在单孤刀手中,那人交了差,也缓缓退回黑暗里。 "可惜啊…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柔肠玉酿。" 他掰开李莲花的嘴,灌了半坛烈酒进去,见他迟迟不咽,便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吞。剩下的半坛也没浪费,单孤刀粗暴地托起李莲花的下半身,用两根手指撑开了滑腻腻的穴口,将酒全部顺着孱张的小洞注了进去。 吞了酒液的穴道又湿又紧,比平时还要烫上一些,含不住的酒被大力抽插带出来好些,噗嗤噗嗤地洒在地上。 粗大的东西强行挤进来,不由分说地摩擦他的敏感点,李莲花呜呜咽咽地哀叫,前段铃口爽得一直渗出透明的粘液,湿润的软肉也热乎乎地缠住单孤刀不舍得松口。 他将自己埋得很深,抽动得却很浅,一股脑地泡在这暖盈盈的女穴最里面。 吃醉了酒,李莲花也难以自抑地动了情,推阻他的手逐渐失了力道,单孤刀借机几下拨散他的领口,探进去揉捏那对紧贴着里衣的饱胀胸乳。 胸前敏感乳粒骤然被玩弄,李莲花叫得更大声了,还混杂着一些不成句子的骂,单孤刀听了非但不恼,还更兴奋几分。他将脸埋在李莲花颈窝,陶醉地嗅着他的气息,托 单孤刀的肩上也一沉,是李莲花张口咬了上去, 被干得太深,李莲花是真的使不上力气,牙齿只在单孤刀肩膀衣料上留下一圈齿痕,他心知无用,便放弃了所有抵抗,只盼这场淫刑早些结束,笛飞声与方多病能早些脱身。 "当初你从乔婉娩那回来,打师兄的那巴掌可真疼啊,师兄都差点疼硬了。" 不断累积的快感使李莲花只顾着流下生理性的泪,臀肉因为单孤刀粗暴的肏弄而荡起波澜。他爽到发抖,被浅浅插弄的后穴也随着侵入的频率收缩,前面玉茎兴奋地吐出黏液,沾上了单孤刀的衣袍。 "我明日就去烧香,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告诉他师兄把你照顾得有多好,干得你有多舒服…" 单孤刀的肩上被打湿了一片,言语刺激下,李莲花全身的醉意都化为浓稠血雾向头顶涌去,待回过神来,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好几个伤口,整张脸上全是冰凉的泪。 单孤刀冷笑出声,用性器残忍地三两下劈开胞宫狠狠贯穿又骤然拔出,他微微起身,用手狠扇了两下李莲花红肿的屄,立即被溅了一掌的淫水。 疼痛与快感让李莲花再次潮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连大腿根都在发抖,单孤刀似乎仍觉不解气,将手指伸进他大口喘息的嘴巴里,和唾液一起搅打出透明的泡沫。 海水一样咸腥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口腔,李莲花视线昏沉,看着眼前重了影的单孤刀,没有说话,彻骨的寒意穿过了他的四肢百骸。 李莲花被这猛烈的攻势弄得失了声,单孤刀这次插得更深,一下就戳到了他的胞宫口。 单孤刀一手拢住他胸前两团白花花的乳肉肆意揉捏,一手按着他微微凸起的小腹,恶劣地问道:"相夷,你的胞宫在这里吗?" "都发大水了还说不要。"单孤刀轻笑一声,将他所有痴态尽收眼底,他牢牢箍住李莲花的腰,继续往腔内啪啪撞击,"小骗子。" 被磨到酸麻的深处终于还是丢盔弃甲地松了口,将整个伞头都迎接了进去,单孤刀的每次抽插,都能激起柔嫩肉环的吞吐吮吸。 蛊虫在血液里尖叫着狂欢,所有感觉都被无限放大。李莲花发出了长长的惊喘,他奋力挣扎,想要避开这绵密又恐怖的快感,可强行宫交带来的大量刺激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神,几息过后才发觉自己唇齿间泄出的哭叫声甜腻到令人作呕。 "喜欢吗?" 下面这口淫穴失禁时夹得太紧,穴肉又推又挤、含羞带怯,吮得人头皮发麻,单孤刀趁他失神,用舌头粗暴地舔遍了他的口腔,像要把这十年里丢掉的吻全部补回。没一会他又挺胯凿了起来,性器打桩一般每一下都直捣穴心,几下便肏出了无数白沫。 "不行…我不行了…" 好在单孤刀也已经到了极限,快速顶弄几下便泄在了他体内。 多年夙愿一朝达成,单孤刀连瞳孔都兴奋到颤抖,他喘着粗气盯住李莲花失神的脸,抬手掐了个复杂的诀,只见李莲花的身子剧烈抽搐了两下,似在抗争。不过也只有两下,他便不受自身控制,抬手勾住了单孤刀的脖子,软得一塌糊涂的腰肢也主动抬起,一下一下在单孤刀重新硬起的性器上起伏。 可惜这招只能用在床榻上,不然… 单孤刀被骑着伺候得十分舒爽,又起了些花样的心思。他将李莲花从身上抱起来,放在残破的草席之上,手掌啪啪几下向那还在不自觉颠动的臀肉扇去,直打得雪白臀尖泛出艳红。 毫无神智的李莲花乖乖听话照做,他的下巴被单孤刀用力握住抬起,拇指轻佻地按压他湿漉漉的小舌。 体内蛊虫未得指令,李莲花便只能维持着这个动作,嘴巴长时间未闭合,涎液沿着下巴滴落在了地上。 单孤刀抚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奋力想要将性器连根吞入口中,可蛊虫到底只能操控神智,无法彻底改造身体,唾液和分泌液混在一起溢出唇边,李莲花拼尽全力也只能舔进去半根,多出的一截晾在了外面。 "——"呜直叫,眼泪也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却在蛊虫的威慑下不能推开单孤刀半分。 "牙齿收起来!" 单孤刀定定看着胯下这副模样的李莲花,突然笑了,伸出手温柔地的抚摸他的脸颊,擦去他的眼泪。 李莲花口里含着青筋怒张的性器,却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表情,淫荡而又清纯,看了叫人血脉喷张。 他尝过李相夷的别样滋味,现在又独爱起李莲花这副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妇样子,只为轻薄起来更有折辱天下第一的隐秘快感。 恢复神智,李莲花骤然清醒三分,视线清晰后便发觉自己唇瓣埋在了单孤刀下身耻毛中,连根将这腌臜东西吞了个彻底。他只觉口中腥臊无比,喉咙被撑到疼痒,胃液也止不住地上涌,还未用力合起牙齿咬断这根肉棍,单孤刀就将浓稠的精液尽数灌入他被摩擦到发烫的喉管中。 一呼一吸间满是雄性腥膻的气味,李莲花喘不上气,咳了许久才缓过神,他觉得无比恶心,慌忙抬袖去擦,又被单孤刀握住手臂。 绝望、愤怒、憎恨、痛心,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单孤刀与他对视半晌,突然出手掐住了那脆弱的脖颈。 单孤刀最痛恨、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看向蝼蚁的眼神,这眼神常出现在从不饶人的四顾门门主脸上,而此刻的李莲花又加了一抹悲悯进去,更是叫人生厌。 单孤刀松了手,李莲花咳得更厉害了,而这个好师兄只顾着再次将这周身无力的人拥入怀中——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我在他们面前肏你好不好?"单孤刀抱着李莲花坐下,舔上他滚烫的耳垂,两只手强硬地掰开他的腿,露出腿间的一片狼藉来。 这些人,果然是他做的孽… 单孤刀笑着将他的脸掰正,逼着他正视面前的人群。他右手撸动李莲花那根一直没有软下去的阴茎,听够了诱人的叫声后又一路向下,钻入了湿漉漉的肉缝。 "喷得真高。"单孤刀抽出手,甩了几滴温热在他脸颊与唇边。李莲花的心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仄仄地闭着眼。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封磬依旧弯着身子行礼,仿佛没有听见这些淫靡的声音:"村民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咱们的人刚刚去检查,人头煞也全都不见了。" "主上息怒。"封磬低着头,"依属下之见,石寿村已留不得了,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地。" "主上三思,如今情势危急,李莲花绝非善类,带着他只会拖累了我们!" 封磬毫无防备地挨了一脚,滚了两圈倒在了地上。单孤刀丝毫不去管他,只顾着将怀里头昏脑涨的李莲花抱得更紧。 这怪人从前应当内力不俗,单孤刀本就武功平平,这些年来更是一门心思扑在南胤复兴大业上毫无长进,此刻还拖着个李莲花,根本不是他对手。 单孤刀见他又变得痴痴傻傻的,冷笑一声就要抱起李莲花离开这不见天日的洞窟,那怪人见他转身,又嘶吼着扑上来拉住李莲花的袖口不放,一来二去,李莲花本就凌乱的衣物又被扯下来几片碎布。 一定是笛飞声和方多病!一个两个全都来阻拦他,单孤刀怒不可遏,七窍生烟,却又不敢放声怒吼,生怕外头的人听见。他饮恨吞声,将李莲花丢回地上,运起轻功扯着封磬逃了。 温热的鲜血飞溅在脸上,李莲花想道声谢,但体力实在不支,精神也被两次三番地摧残个彻底,竟就这样眼皮一合,昏睡了过去。 "笛…啊——" "从哪又冒出个姓笛的?"笛飞声青筋暴涨,用牙齿去吮 "…是谁?我去杀了他。" 他冲撞的力度太大了,仿佛是把这满腔的嫉恨都发泄到了怀中人身上,李莲花整个人都被对折起来,与其说是交欢,倒不如说是笛飞声单方面拎着个会哭会叫会出水的肉壶,对准了粗壮性器噗嗤噗嗤地按下去。 方才这几下结结实实肏到穴内要紧处,李莲花的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雾,他咬破舌尖,不敢再乱叫了。 龟头已经卡在相当深的地方,笛飞声狠狠碾着宫口,偏过头去吻李莲花的嘴唇,粗喘着哑声逼问他:"李莲花,谁在肏你的逼?" ——好吵… 方多病真的好吵,而且怎么好像还哭了? 李莲花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显,只是皱起眉头懒洋洋道:"别吵了我还没死呢…只是困了。" 李莲花身上像被巨石碾过一遍,却还是作出轻松的表情笑了笑:"…哭什么,没事的。" 笛飞声几乎是瞬间回到了李莲花面前,他半蹲下来,浓眉下的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李莲花替他拨开散乱的额前发,轻轻摇头:"我能平平安安地躺在这,多亏了这位金兄。" "这次可看清楚那人的脸吗?"方多病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李莲花脑中浮现单孤刀的面容,一颗灰败的心止不住泛起痛来。 他握着二人的手坐起身,动作间大腿摩擦了一下,腿间两片花唇滑腻濡湿,尽是刚刚新流出来的水。 李莲花正暗暗自嘲,后腰上却突然一热,一左一右两只手掌扶住了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输来内力。 李莲花努力忽略掉脑海里那场荒淫的春梦,他右手拉住方多病的胳膊,左手放入笛飞声的掌心,小幅度摇了摇头,用陆剑池听不到的音量说道:"毒退了,不必担心。" 师兄啊师兄,你可真是骗得我好苦。 "而且…他不一定会记得失忆后的这些事情。" "…忘了也好。" 无心槐的效力,终于在笛飞声的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