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跳得可好可俏可吃喜,怕是王母娘娘见了眼睛也要痴,赏你几个大蟠桃。”翁御连连称讚。 江砚书忧愁地看着欢然蹦跳的翁卯卯,口角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所说吃完饭就蹦跳,容易发生呕吐,可看兄妹二人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他不好意思开口扰人兴致了。 江砚书的担心并无道理,翁卯卯的身体活络了以后,肚皮内开始翻滚,没过多久,喉间涌来一股恶心感,愦愦欲吐的她不能再摇头晃脑了,等四肢一停下,她张开嘴,就当着四五人的面前,往地上未化的谷物和半升黄水,出了一场丑。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了。”江砚书不嫌那呕吐物,抱起翁卯卯来用帕子给她擦嘴揉肚皮,“以后不要吃饱了就跳。” 在院子里嬉鱼的虞半白,因着翁御的这一声突如其来,响彻云霄的尖叫,分了神,乱了脚,然后落脚时踩到了小石头,一人一鱼,屁股着地跌了去,疼得他扶着腰,阿耶阿耶地叫唤:“我的腰,我的腿,我的鱼……” 虞半白倒地以后,鱼灯里头燃烧的蜡烛也倾斜了,将纸糊的鱼灯瞬间烧毁,裴姝出来的时候,那鱼灯毁得难辨原状,虞半白跪在鱼灯旁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地上弹跳着无数颗珍珠:“我的鱼灯,扎了十天半个月呢……呜呜呜呜,姝儿都还没看到,就被烧成了灰,呜呜呜呜,谁啊,大惊小怪的。” 裴姝云里雾里,一双眼睛都不知往哪处看才好,看不懂这些混乱的场面,而狐狸精是怕火的精怪,她看到虞半白回来,心里高兴,却不敢靠近,索性折回厨房做菜:“爹爹是不是看错了,没有鱼啊,我还是回去做饭吧,鱼蛋哥哥都来了,又要多做一样菜了,做多一道美颜汤吧。” “卯卯不会是重身孕吐吧?重身的话是会吐的呢……”虞蛮蛮刚从虞半白哪儿过来,跑到翁卯卯身边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回忆清楚后,江砚书心头丕丕惊怕,颤着声音解释:“只是吃饱后动太多了,才、才吐的吧。” 翁御听了以后怒不可遏,头上冷气严凝,他咬着牙自言自语:“是哪个行径乔的毛团敢近卯卯之身,我必把他当畜生来去势呵!让他不辨阴阳人道!” 这一句话就能试探出来了,虞蛮蛮嘴里嘀嘀咕咕:“有些麻烦,但好在苍迟哥哥好欺负。”嘀咕着,她跑到苍迟哪儿去了,留下江砚书一个人在原地里面对狠势儿的翁御,他怕得手脚滴屑屑难停稳,也怕得胸口发热,好似里头滚起了热油。 “你干什么呢蛮蛮?”苍迟看着鬼鬼祟祟的虞蛮蛮问道。 “真的假的?”苍迟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