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了一场，翁卯卯终于得趣，不再贪恋男女的滋味，懒洋洋地在榻上舒展一番身体，而后歇过一阵，就和挨着江砚书的身侧，懒一步，快一步地走回香鱼铺。 翁御说要带她去吃虾，可她饿得脚下似被绑了万斤重的石头，想走也是一点都走不快了。 “卯卯想吃没有骨头的肉。”翁卯卯腮颊鼓鼓，虚弱地回答，“哦，是没有骨头也没有壳的，软乎乎的肉，我牙口不好。” 说完，轮眼一看四周卖肉的浮铺，铺上的肉不见有无壳无骨的软肉，江砚书便转过头，她吃不吃肉包子：“吃肉包子吗？那里头的肉馅儿也是软的。” “那你吃里头的肉馅就好。”江砚书回道。 “我是说，你吃肉馅，我吃其它部分。”翁卯卯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了，江砚书怕她在下一个呼吸以后，两眼闭上，就要在这人来人往，闹哄哄的市槽里晕了过去。 竖起的两根指头也和点头似的，一屈一伸，灵活地动了起来。 但她隻考虑了自己的肚子，却没有考虑到江砚书能不能吃上二十个，江砚书一听到她说要二十个，脸色变三回，嘀咕着一句没良心，不为他考虑一番，嘀咕完，转头就去买肉包子了。 就算明日吃不完，他也要买！ “不烫不烫，卯卯也不怕烫的。”肉包子捧在手，翁卯卯呼呼吹几口凉气才吃，她唇瓣下的两排牙齿长了眼睛似的，一口下去，不管咬多大口，只会吃到肉馅，其它部分一点都没有吃进肚子里。 一个包子的肉馅翁卯卯一口就能吃完，二十团肉馅，吃进肚子里不过一会儿的事，好在香鱼铺并不远。 “那倒不必。”江砚书并不饿，接过包子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可下一个包子她仍然没有留一点肉馅，嘴里又说着下一个留，然后下一个还是没有留，反反覆复，江砚书到最后也没有吃到一口肉。 翁卯卯的额头上没有任何东西覆盖着，甫一出现，里头的翁御就嗅到她的味道了。 翁卯卯离开了这段时候，翁御给她剥了一大盘虾还有八隻螃蟹，翁卯卯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正在剥最后一隻蟹钳，十根指头都是油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