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卯卯先一步出门迎翁御,江砚书反而松了一口气,翁御来此地的目的他不知晓,但不难猜,十有八九就是来看翁卯卯的,看到翁卯卯安然无恙,保不齐一刻后就走了吧。 “但尾巴又不是我烧秃的。”江砚书一路上自言自语,知灵听着犯迷糊,不敢言一语。 见到哥哥,翁卯卯乐得两手拍不到一处:“哥哥,哥哥……” 他的身躯实在太大了,走一步就带来一阵风,不放慢脚步,那风就会把翁卯卯吹倒在地了。 两只年兽一碰头,翁御先收住爪子,趴到地上去,翁卯卯则蜷缩成团子一样趴在翁御的右前爪上,兄妹人鼻头对鼻头的,喉咙里呜呜咽咽的说着话,说着人耳完全听不懂的兽语。 “呜呼哈哈。”翁卯卯回自己刚刚在吃朝食,一时没有注意到哥哥的到来。 他将翁卯卯带出年兽村的时候尾巴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尾巴漂亮又蓬松,如今变成这样,定是在这儿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了。 弟子们听不懂,看着翁御那形如一座小山的身躯一点点逼近,吓得差些要搂抱成一团:“师父,他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嗷嗷嗷。”翁卯卯嗅到翁御的味道,都忘了自己尾巴秃了的事情,此时此刻,性子急的翁御误会了江砚书,不立即解释,结果可不大妙,她边跑边嗷嗷地跑过来,解释尾巴是自己烤火的时候不小心烧秃的,与道院的人无关。 妹妹这般说了,翁御不好再怀疑,嘴巴碰了碰翁卯卯额头上的角,留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而后转身踩着火团飞到空中,绕着道院周围飞上一圈便离开了井塘村,回宛古城上番去了。 翁御留下的那个包裹,他能轻轻松松地叼起来,但对翁卯卯来说,这包裹比她的身躯还要大,她两排牙齿死死咬着包裹的一角用尽浑身的力气来拖拽也没移动一分。 “你哥哥今日来这儿有什么事情吗?”江砚书不吝啬双手,拎起翁卯卯拽不动包裹。 “哥哥昨日梦见我在这儿饿肚子了,说在梦里我可怜兮兮地吃雪填饱肚子。”翁卯卯随在江砚书的脚跟后走,“哥哥摆脱不下我,所以来看看。” “是啊。”翁卯卯点头,“卯卯最怕饿肚子了,肚子一饿,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身体就不好了。道长,今晚卯卯要吃很多很多的虾,您能不能帮我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