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被僵尸到处追着跑,跑哪里都碰到一群来,用什么没什么,拿符全让风刮飞走,鞋还跑掉一只捡都捡不回来。 这一跳,人醒来了。 他想想都觉得奇怪,但看了看睡觉的地方,突然想开了。 睡下的地儿是一张草席子,里面铺满了枯草,往前一望地上一大片的杂草,长都长到膝盖处了。 崔佑仁拿出前头新收的银钱,掂了掂重量道:“我要怎么花才好呢。” 做这行的人,少说五弊三缺,常见三教九流没有真实力,最讲究的还是良心。 五弊则为孤、寡、独、残、鳏,一行归一行,方为顺其自然,命中不可有一已成定数。 崔佑仁数来数去,自己不说什么长命百岁大话,就是成了为数不多的有钱也会没钱之人。 他倒了多大霉运,虽说有吃饭的看家本领,但拿来又有什么用。 不是不见了,就是各种意外发生,管保他没钱留身,这日子算是白过了。 他又要去支算命摊了。 崔佑仁匆匆看了一眼便走了,任府大门紧闭,他右眼猛跳,心中预感到不妙,又觉都跟任家的老爷说了这么清楚了,关乎性命安全应当是没有不烧成灰吧。 “算命。”这两个字清楚的说来,格外的清明。 他皱了皱眉,出声问:“你们…” 这一看不打紧,却有种无话可说的无语感。 一般无二的惹眼少年资意,他冷面无情骨,玄衣道长袍,不该是常笑,映着这骨生倒一笑缓了惨白的面容。 觉得是这人,又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年轻。 悲无风似是问着看着他的崔佑仁,手中拥紧怀里的人,有一刻离了目光,待她多醒来想推下他,目光又回去,抓住动去的手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