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追查了老九门这么久的隐秘,如今终于可以有机会窥得一角。从他九岁接手解家开始就清楚有些东西就算他不去管不去问也会自己找上门来,所以他喜欢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无论是人还是事,情感还是利益。 “解诚,收拾一下,我们要去青海格尔木” 解诚从不知道如何去反驳解雨臣的命令,只要他想他就去做。等他们在青海格尔木落地已经是三天之后,解诚找了当地的最好的酒店办理了入住,把手续办好之后,解诚让解雨臣先在酒店休息,自己就出了门。真难为解诚这个冷言少语的人出门打听当地的习俗传闻,但解雨臣乐得看笑话,没办法总不可能让解大家主出门打听这些小事。其实对于解诚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觉得平时没必要说废话才寡言少语,所以事情进展非常顺利。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解诚先在前台点了客房送餐服务才上楼去找他的家主。 第二天一早,解诚租了一辆车载着解雨臣来到了那户农家,解诚充当保镖助理跟在解雨臣身后,一进门环视了一圈后面无表情盯着主人家开口道“我们老板听说你们这里有上了年份的古董,钱好说”,主人家犹疑一舜“…我们这里哪有什么古董啊”,这时解雨臣像是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走向角落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开口“这画倒是不多见,兄弟卖多少啊”“哈哈,老板这可不值钱,上一辈留下来的不能卖啊”。最终三千成交,双方都很满意。 车子驶进了一个已经搭好的营地,在这个营地里见到了对方的老板,一个名叫阿宁的女人,跟在阿宁后面还进来了是一个清秀的文弱青年,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解诚并没有见过青年,倒是听说过阿宁其人,正疑惑之际就听身边的解雨臣开口“吴邪?”,对面的青年看过来“你是?”“我是小花啊,小时候你不是哭着让我给你当媳妇吗”“小花?你不是女的吗?变性了?”,解诚听到这话心里一顿看向他家家主,只见解雨臣翻了个白眼“我那是小时候长的比较秀气,我还想问你呢,你在这干嘛?”,这个时候其余人都出去了,只剩下解雨臣,吴邪,解诚三人,解诚见状也想退出去给他们留出空间讲话,但他刚一动作,解雨臣就拉住了他,解诚见状就没再动。 晚上解诚和解雨臣在一个帐篷休息,“你说,这次我能找到真相吗?”,“可以,我陪你”,“嗯,幸好有你陪我”,“我脾气也很好”,“嗯?你说什么?”,“我说,睡吧”,“好”,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稳,黑暗中解诚睁开了眼睛看向身边的人那白净的面容,自己陪着他长大虽亦师亦友但到底也是属下,心绪繁杂,更不知自己内心翻涌的情感是为何,“我能护你”他在心里这么想着,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收拾好行李就按照向导指的方向朝着塔木陀出发,七辆越野车行走在沙漠中扬起了一阵阵风沙,因为解雨臣和无邪想说些发小间的“小秘密”,解诚不得不跟传说中的南瞎北哑坐同一辆车,只能说瞎子不愧是瞎子,眼睛不好使,嘴皮子倒是利索,聊起天来非常自来熟,天南地北一顿扯的解诚头痛。哑巴张也不亏是哑巴张从上车到现在就没见他张过嘴,一直在闭目养神。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兄弟,叫什么啊?”,“解诚”,“呦,都姓解啊,一家的?”,“嗯”,“诚子,身手不错啊”,解诚嘴角抽了抽“嗯”……解诚实在忍无可忍戴上了耳机,用无声的动作拒绝了这场惨不忍睹的交流。 两人顺着隐约可见的车辙印走了大概五里,车辙印消失不见,两人只能顺着大概的方向继续寻找,解诚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眉头皱起,眼中泛起担忧。终于,顺着消失的车辙印又走了十来分钟,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无邪和摇摇欲坠的解雨臣,解诚快跑过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要栽倒的解雨臣,开口喊道“家主!家主!”,语气中满是担忧焦急再也不复寻找途中强装的镇定,怀中的人好像有了反应,眼皮欲睁不睁,嘴里隐约吐出几个气音“你……来 进入避风坡之后就发现大部队基本都在这里,但是阿宁丢了几个属下,阿宁已经派人出去寻找过,但因为风沙太大不得不先退回来等风沙过去。解诚走到一处避风的角落把解雨臣放下,此时解雨臣也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依旧疲累,“家主?”,“嗯,我没事,扶我坐起来”说着便挣扎着要坐起来,解诚见状连忙揽住解雨臣,让解雨臣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解雨臣也没有拒绝,在解诚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解诚伸手探了探解雨臣的额头“不热”,解雨臣握住解诚的手腕拉下那只探向他额头的手,语气无奈“我没事,我又不是无邪那小子,我没那么弱”,解诚反握住解雨臣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真软”解诚心里想着,解诚看了看日头估计时间大概临近中午十二点,于是低头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嗯”,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解诚一只手拽过背包拉开放在两人跟前,解诚拿出提前备好的面包递给解雨臣,又翻出水壶放在解雨臣手边。 解雨臣心中一阵烦躁,本来想聊天的兴趣也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太正常,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总会去胡思乱想,去思考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是一种变相的承诺还是含蓄的告白,或者当自己这么想的时候就证明了自己的心思也不是那么清白。 天蒙蒙亮的时候,解诚被营地里的嘈杂声吵醒,看到身旁解雨臣依然在睡着,此时倒是规规矩矩的平躺着,就是眉头轻轻皱着。解诚轻手轻脚的出了帐篷,去了聚集人群的地方才知道,阿宁丢失的手下找到了,但是只找到了一个,就被风沙埋在了魔鬼城的入口。阿宁根据手下的说法,猜测其余的人就在魔鬼城内,一个刀尖舔血的人不知道是本着什么心思竟然发了善心,想要带着一部分人去把他们找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哑巴张已经安奈不住自己想要去找人的心切,但仿佛还在等着什么,还没等解诚想清楚,就听到了汽车的嗡鸣,紧接着一束汽车远光灯就打了过来。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哑巴张在听到嗡鸣声时就起身朝着来源处走去,解诚见状拉着解雨臣背上背包也大步跟上,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了一声大嗓门“天真小哥,怎么样,我胖爷这个出场方式够不够帅哈哈哈”。胖爷并没有听到预想的回应,而是看到小哥和两个不认识的家伙一起,就猜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果不其然就听到小哥简短的话语“进魔鬼城,无邪出事了”。 胖子架起了篝火,哑巴张坐在石头上又进入了自闭状态,另一个自称是叫潘子,三爷的手下,有点特种兵的底子,此时正在不远处警戒。解雨臣也靠坐下来休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对着站在旁边的人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旁边的地“阿诚,过来”。解诚乖乖走过去坐下,盯着解雨臣用眼神询问“怎么了?”,解雨臣此时才后知后觉,轻咳了一声才回道“没什么,赶了这么久的路,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保护我”,解诚不疑有他“嗯”。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嗓音在叫他“家主,家主,醒一醒,我们该走了”,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吗?解雨臣坐起身来,此时天刚蒙蒙亮,其余人都收拾好了,有了之前的教训行进的就比之前要快很多。等顺着标记找到阿宁他们临时营地的时候,发现整个营的像是被袭击了一般死伤无数,但庆幸的是没有发现无邪,阿宁也不在营地中。本来觉得出事的猜测,此时得到了验证,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所有人只能保持冷静,解诚发现哑巴张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眉头皱起,心下暗忖本来觉得“脾气很好的男朋友”只是一句戏言,难不成真的有此事,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解诚当即收回了思绪,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走。,当然了阿宁肯定比无邪醒得早,毕竟阿宁的身体素质可比无邪好太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在这里?”无邪纳闷,“我们一直跟在你们队伍后面”潘子道,指了指哑巴张,“其实你们进戈壁之后,三爷的队伍马上跟了上去,你们每个扎营的地点,小哥都留了记号,我们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潘子道“这是三爷的安排,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爷安排的,目的就是混进队伍里打入内部了解情况。但没想到你也混进去了,早知道这样直接请你就好了。而且小三爷你也是,三爷不是让你不要趟这浑水了吗?你怎么还来?” 解雨臣眉头一挑,心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无邪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可怜,反正对于无邪有这样一位三叔,解雨臣对这个刚相认的发小抱有万分同情。 无邪尴尬一笑,移开视线,看向阿宁的方向,潘子见状笑道“小三爷放心吧,你那相好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早就醒了” “话说你们这是发生了啥啊,被鬼撵了?”胖子见无邪彻底清醒才把话问出了口。 “好家伙,你也是够邪性,一个就够离谱了,这还来了一群”胖子语气中带着一种赞叹,继续道“你是没看到啊,当时小哥看到营地的尸体的时候那一脸紧张的样,就差把路过的尸蟞王大卸八块了”,解诚听到此话难得露出赞同的表情。 因为呆的这个山洞足够安全,众人就在此休整了两天,直到无邪和阿宁痊愈。 无邪他们下车查看,发现断崖底下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像是热带雨林一样,树木葱郁。 等进入雨林后众人才发现,考验才刚刚开始,无邪回去是不是真的每天跑步,我们尚且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嘛,无邪只能感叹体力到用时方恨少。 但是塔木陀的雨林又有一层神秘的面纱,所以当众人遇到巨蟒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这里的危险系数绝不仅限于此。 等解诚沿着解雨臣的标记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要问为什么解诚知道是解雨臣的标记,那还要说起解雨臣小时候和解诚的一件“趣”事,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因为解雨臣的标记是个橙子,虽然画的即像苹果又像梨,但按照解诚对解大家主恶劣程度的了解,这绝对是一颗橙子。 此时的解诚不由得庆幸,庆幸解雨臣没有出事,要是解雨臣因为自己不在他身边而出了事,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其实解雨臣根本并不需要保护,他的武术都是童子功非常扎实,综合实力也很强,能够在这种危险的雨林中保护好自己。但解诚就是忍不住去担心,或许解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关心已经僭越,已经超出了作为属下应做的范围。 因为天色渐晚,解诚和解雨臣便寻了一处虫蚁较少的大树下休息,解雨臣靠坐在地上,解诚在旁边架起了篝火,此时火光照在解诚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而解雨臣正好就坐在阴影之下。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解诚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开始不再觉得怎样都行了,他开始想要成为解雨臣最信任的人,甚至大逆不道的想成为他身边的唯一,想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份特殊性,哪怕是一句“这件事只能你来做”的认可。所以他听到这个要求简直欣喜若狂,他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加快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他都害怕自己答应的时候笑出声来。 因为解诚在身边,解雨臣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就看到解诚已经在架锅熬粥了,说是粥其实就是压缩饼干加水稀释后煮成的。起身走到解诚身边坐下,解诚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等解雨臣坐下后,便递给了他一碗粥。 等他们整装出发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他们顺着记忆中吴邪指的地图的方向前进。泥沼多蛇,遇人不惧,行走在路上,解诚和解雨臣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条蛇,但是这些蛇似乎只是围在旁边打转,并不靠前。等他们蹚过泥沼,踏入雨林深处时,忽然看到前方和后方都有烟雾升起,前方距离较近的是红色烟 看着烟雾的距离不远,但实际走起来还是费了一些时间,等他们走到烟雾近处就看到三爷一帮人正在被野鸡脖子围攻,黑瞎子在旁边护着三爷,而三爷雇佣的手下都被吓傻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解诚见状和解雨臣对视一眼,先冲了上去和黑瞎子打头阵,黑瞎子见有人来援,放开手脚把油泼在防火布上披着防火布引开了蛇群。等黑瞎子一走,解诚和解雨臣的压力骤减,剩余不多的蛇被尽数杀死。 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解雨臣总有种怪异感,不知从何而来,他逐渐觉得或许这个真相就是个巨大的阴谋,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解诚,解诚也看向他,解雨臣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感觉心中稍安。 等收拾好营地的狼藉,带好能带的物资,因为之前三爷所在的营地正好在蛇潮范围,所以只能改换营地,等在新营地驻扎完,天色也渐渐黑了,黑瞎子在这时也跟了上来。 在他们斗嘴的时候,耳力比较好的解诚和黑瞎子已经听到三爷雇佣的手下凑在一起想出把他们一网打尽的“绝妙”作案过程。对视一眼,黑瞎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解诚的嘴角也罕见抽了抽。 就这样四个墨镜男围在篝火旁烤火的画面产生了,解诚能听到三爷雇佣的那群人嘀嘀咕咕的小声嘲笑。 “好啊,我跟你们走一趟”黑瞎子似笑非笑,回头给我们使了个眼色,就起身跟着走了。解诚也起身靠解雨臣更近一些“家主,休息会儿吧”,解雨臣点头应下,此时三爷早就靠着树干好似睡着了。 无人应答,手下们见状逐渐猖狂,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也仅限于“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给我厉害个试试”等言语攻击,解雨臣的手在身体的掩盖下捏了捏解诚的侧腰,趁手下不注意,解诚伸手握住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三爷站起了身,踹向那个刚刚推了他一下的那个“我就是厉害怎么了?有本事你再厉害个我看看”。 三爷见状也好整以暇的坐回原位“那就交给你了,别弄死,留着还有用”。 黑瞎子果然不负众望,胡诌八扯谎话连篇的把那些手下唬的就差奉他为祖宗。 解雨臣没有反抗,但他这时却睡不着,他现在满腹疑惑,但是作为家主问出口的话总会斟酌再斟酌,不想把真实的目的暴露,这并不是不信任,而是多年的博弈形成的习惯。 解雨臣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沉沉睡去,只是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 因为都带着墨镜,所以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个躺着睡了,一个靠着树睡了。黑瞎子解决完之后也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 解雨臣刚刚醒过来,解诚就把他扶坐起来靠在树上让他自己醒神,解雨臣只来得及看解诚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看着解诚拿着两个碗等在锅的旁边,他被气笑了,低声骂了一句“出息”。 等解诚端着两个碗回来,解雨臣已经洗漱好了。解诚头也没抬的将碗递给解雨臣,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碗。但解诚举了一会儿,发现还没被接走,于是疑惑看过去。解雨臣看解诚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觉得有趣,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解雨臣就是能从他的各种小动作中看出,解诚对这碗食物的迫不及待,所以恶趣味上头就想逗逗他。等解诚又盯着解雨臣看了一会儿,解雨臣才抿唇笑了笑,接过那碗。解诚见状松了口气,端着自己的碗去旁边吃了。 等到他们到达指定的西王母宫入口附近时才停了下来,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蹴而 吴三省吩咐完就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解雨臣见此也跟着坐了下来,解诚和黑瞎子也找地方坐下休息。 吴三省见状也不在多说什么,只闭目养神。解雨臣或许还有疑问,但见三爷这样,也就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而解诚则听着耳边手下们窃窃私语的抱怨渐渐走神。 解诚脊背一寒,浑身打了个哆嗦,谁又惹他家主不高兴了,这气性还不小。 还没等解诚反应,旁边的吴三省就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解诚解雨臣黑瞎子后脚跟上,就见吴三省在那块据说是水消失的地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终确定这就是入口,让手下把这地方挖出来。 解诚见此,没有犹豫的往前一步“我去吧”,说着就把绳子系在腰上。“小心点”解雨臣叮嘱。解诚点头回应,朝着洞口一跃而下,因为洞比较狭窄,解诚两腿蹬在洞壁上减少下落的冲击力。 于是解诚拉了拉自己腰上的绳子,就放松身体,让地面上的人将自己拉出去。 等众人下到地底,发现实际情况与解诚所说相差无几也就放下心来。此时黑瞎子和解诚打先锋,在前方探路,如果出事也好给身后的人提醒或者争取时间。 因为洞穴四通八达,一时不能确定该往哪个方向走,所以必须派人去几个方向探路,因为不会走很远,解雨臣便选了一条走了进去,解诚见状选了一条离解雨臣距离较近的,黑瞎子去了反方向。 直到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打斗声,于是解诚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便看到一处圆形低洼,水从上面流下,从四面八方的洞口流出,此时低洼的水深刚刚过腰,形成了一个蓄水池。 解雨臣和无邪回头看向解诚,解诚漆黑的眸子与之对视,解雨臣静默半晌败下阵来率先开口“快拉我上去”,还没说完,解诚就伸出手,握住解雨臣的手腕往上一拽,解雨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上了岸。 于是解诚背起胖子,解雨臣搀着吴邪,向来时的方向赶去,因为胖子的情况比较紧急,所以解诚带着胖子先走一步,而解雨臣扶着无邪坠在后面。 当然了大戏没有唱下去,原因是吴三省一脚把自己侄子踹晕了,他还纳闷自己这一脚不重啊,结果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小子也被蛇卵寄生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处理好了,众人也就放下心来,无邪和胖子一看就是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几天没见就沧桑的像是生了二胎。 解雨臣和解诚还没有吃东西,但因为太晚了,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烧水,于是解诚拉开背包,拿出里面的压缩饼干和午餐肉递给解雨臣,自己也拿了一份,顺便拿出了水壶递给解雨臣。 渐渐地营地里的声音小了,有人的呼噜声传出,虽说解诚和解雨臣知道就算音量正常的谈话也不会把人吵醒,可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轻了。“家主,该休息了”解诚轻声道,解雨臣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解诚立刻明白“睡吧,我会解决的”。 而解诚此时的脑子里仿佛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说“家主真好看,这脸看起来很软,想摸摸”,另一个说“好小子,你不要命啦” 之后解诚没做什么动作,便也躺下了,又过了一会儿,营地里没有什么动静了,也没人还在醒着。 其实解诚并不想管,但既然解雨臣要求,他也答应了,就只能认命坐起身,等解诚起身才发现另一边的黑瞎子也坐起了身,俩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