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问过了空,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女孩子去攻略死男同。 退路? 如今她和家人都没沦落至原书的凄惨下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的执念已然转变,按目前的处境是她得避免与那群渣攻贱受再次发生冲突,悄无声息地自动下线才最合适。 温漾大惊失色,意思是她想安稳地活下去,就必须得与那群毁得她家破人亡的死男同谈情说爱……他爷爷的,当她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受虐狂吗?!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et 书中裴白珠还是被渣攻们活活虐死的,渣攻们都不把他当个人看待,自然也不会为了他去大费周章地、特意铲除一个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小喽啰。 等等,似乎哪里不对,温漾登时茅塞顿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好啊,本以为是沆瀣一气的合作伙伴,未曾想对方竟把她当成一颗用来给小受添堵的棋子! 逻辑通,温漾抛开这个话题,问起了空强制改变剧情是怎么回事。 哇靠,有没有天理了,她连自己的死活都决定不了是吗? “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如同鼠辈般,谨小慎微地活在他们脚下?” 说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一个跑字,温漾没对了空表明她的决意,只含糊其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救命,什么破台词,羞耻浓度太超标了! 然而还是有问题,温漾疑惑道:“你们出家人不都看破红尘了吗?搞这些情情爱爱的干什么!” “……” 了空宛如个顽皮的孩童,怼得温漾哑口无言。 余若音像哄小孩子般轻轻拍着温漾的背,思忖着,还是将心中的忧虑道了出来,“沉家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我记得,你还和我们说他笨笨的。” 沉家二少在上层圈子里可谓是恶名远扬,乖张邪僻的事迹层出不穷,余若音也曾略有耳闻,她惊惶之余又心想两人小时候竟交好过,既然有这层关系在,自己的女儿应当说的是实话,于是稍稍放松了心,有意提醒道:“这种家庭的人,咱们还是少去招惹为好。” “妈,是我差点酿成大祸,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早点休息吧。”温漾出声打断,沉溺在母爱的拥抱中,身心自上而下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 “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余若音大抵是来了困意,没有多问。 温漾不敢轻易提及自己的计划,因为那所国际高校也是她逼着她爸妈费尽心力才转去的,这其中不单投入了大量的金钱,而且还耗费了他们辛苦建立的人脉和精力,若贸然说要退学,她爸妈为她做的一切岂不都是付之东流。 哎,要不继续读下去?学校那么大,她又和死男同们不在一个班级,碰面的几率小之又小,况且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忍一忍也行。 温漾以为沉老爷说的看车是逛车展,没想到是去看赛车比赛。 露台上不仅设施一应俱全,视野更是辽阔无垠,可以尽情俯瞰整个赛场风光。 温漾倚靠在露台边缘的栏杆上,新奇地凝望着远处那条犹如蟒蛇般蜿蜒曲折的赛道,内心少了几分有沉初棠在的不安,多了几分对这场赛事的期待,一定很令人热血沸腾。 他刚叼起支烟,一道高亢嘹亮的男声传来——“沉二少!” “快去给沉二少点烟。” 温漾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一口一个二少的喊着,尴得她头皮发麻,扭头便看见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水灵的男孩子,和菜市场里任人宰割的小兔子似的。 男人蛮横地揪住离他最近的小兔子就好往沉初棠身边推,被沉初棠抬手制止了。 周知礼笑笑,本想说是“带给你玩的”,抬眼却见沉初棠迈步朝一个女孩子走了过去。 沉初棠居然还主动往人家旁边凑! 周知礼在心中爆了一连串惊恐的粗口,众所周知,沉初棠对女人那是唯恐避之不及,甚至他曾亲口承认过特别钟爱于如小白兔一类清纯乖巧的男孩子。 真……疯狂哪。 沉初棠呢,他才懒得自找没趣,悠闲地点燃了嘴里的烟,等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 沉初棠眼神瞟向温漾,见她做出这么个嫌弃的动作,登时掐灭烟头冒了火气,“你什么意思?” 沉初棠心里清楚这女人肯定是在装模作样,然而他没理由不好发作,仅以轻蔑的眼神警告她别耍花招,可又细看她脸蛋和鼻头红扑扑的,不禁疑窦真是感冒了? 沉初棠用责怪的语气道:“出来不知道戴个口罩么?传染给别人怎么办?” “我有我有,给你。” “谢谢。” 周知礼注视着女孩的面孔,她似乎半点儿没被沉初棠不通人情的话语所影响,神情柔和而亲切,带着笑意的眼眸清澈明亮,就像暖阳下渐渐消融的冬雪,白嫩的脸颊因寒冷而泛起的红晕也犹如迎着凛风初绽的花朵,展现出一种坚韧之美。 周知礼在心中惋惜,却察觉到沉初棠眉眼间透着股躁意,这显然不是个逗弄小白兔的表情,莫非是这女的倒贴来的,沉初棠想要赶她走? 唉,只可怜人家女孩子的一片痴心,喜欢的人是个同性恋,换谁都得崩溃大哭吧。 口罩戴在漾巴掌大的脸上显得极为宽松,要掉不掉的样子看得沉初棠很不舒坦,他冷笑道:“这能遮住个什么病毒?” 赛场上突然炸响起如猛兽咆哮般的轰鸣声,温漾结结实实大吃了一惊。 赛道起伏不定,时而狭窄,时而开阔,双方赛车手在极限速度下发挥着过人的驾驶本领,手刹、加速、漂移、过弯,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惊心动魄,大有一种谁松油门谁是狗的架势。 寒风呼啸,吹乱了温漾的头发,但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目光如炬地紧盯着激烈角逐的赛道,看得越发投入,不愿错过任何精彩的瞬间。 温漾不在乎谁输谁赢,因为实在太难以预料了。 而就在撞击即将发生的那一刹,黑色赛车陡然掉头,车身瞬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红车迎面驶去。 等待许久的精彩好戏在一个措手不及的“赛车吻”中落下帷幕。 两人的赛车服还和自己开的车是一个配色的,温漾望着远处一黑一红扭打在一起的身影傻愣住了。 对面正浩浩荡荡下去一群人,应该是其中一方的帮手。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沉初棠嗤笑:“再叫一窝小兔子?” “怕什么,不用我们动手。” 没叫帮手的黑衣赛车手估计是他两的朋友,温漾觉得男人之间的战斗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她只管继续看乐子就行了。 “去,你不是力气大么?先把领头的那个给我打了!” “哪有让女孩子打架的啊?你们还算得上是男人吗!” “白哥怜香惜玉点,可别把小妹妹一拳打废咯!” 随后他像鼓舞小弟似的,“动手吧温温,打赢他好处少不了你的。” 这一亲昵的称呼喊出来,温漾和周知礼齐刷刷的面容扭曲了。 周知礼深知沉初棠没什么道德观念,可他这次很不赞同沉初棠的做法,怎么能利用女孩子的喜欢叫人家替你挨打呢? 对面领头的赛车手喃喃自语着,大跨步迈到温漾跟前,抬手勾开她脸上的口罩,故作惊讶道:“温漾,真是你。” 说罢他摘下头盔,温漾看到那张逆光的脸瞬间不淡定了。 男人立在夕阳下,一身酒红色的赛车服更显他风姿绰约、皮肤白皙,他眉目含笑,朱唇皓齿,垂眼看她时温情脉脉的,忽略那口怪 无害个屁!这位在她下线后直接晋升成了名法制咖! 白容川一副纵容她的模样,柔声细语地说:“不用,你做的对,到底我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比不得人家沉二少,没办法保护好你。” 剩下一头雾水的帮手们也陆陆续续地跟随他离开了。 “他倒挺有自知之明,一个白家的私生子,看你被我欺负也不敢为你出头,真是废物。” 沉初棠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好看极了。 沉初棠切换回了一贯的轻蔑神色,挑挑眉,冷哼了声,“少不了你的。” 下章我要写肉,嗯!但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肉,只能保证会让女主身体爽,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