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顾被季悄拖回家的时候,是真心憎恨女人的第六感。为什么第六感这种东西偏偏在这种时候准呢?!偶尔不准一次也是可以原谅的!南顾换上拖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小兔子拖鞋。“我这儿不需要站岗放哨的,”季悄抬手弹了下南顾脑门儿,揶揄的语气,“我记得你初中同学录愿望那一栏里没有填门卫这个职业啊。”南顾:“······”南顾一路顺着拐往卧室里进去。季悄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把之前洗好的睡衣给南顾放到床上,冲她抬了抬下巴:“去洗吧。”南顾扯了扯睡衣上的兔子耳朵,又揪了揪睡裤上的兔子尾巴,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了眼斜倚在床头的季悄。卧室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昏黄光线的照射下,静谧空间内的气氛很容易引人遐想。季悄睡袍领口微敞着,一截精致的锁骨展露无疑,南顾顺着她姣好的曲线视线一路下滑,感觉嗓子有些发干。“小兔子,你这个眼神,容易让我产生错觉,”季悄微勾着唇角,打量在南顾脸上的目光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什么?”南顾随口应着,视线还在下滑,季悄一双纤细的长腿半曲着,丝质睡袍下摆随着曲腿的动作往腰间滑落,不是刻意,却无形撩人,这种半遮不遮的状态,很性感。“你这眼神好像在告诉我···”季悄停顿了一瞬,声音有些低哑,“你急不可耐。”南顾收了视线,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拎起睡衣快步往浴室里进去,好像身后有狼在追似的。不知怎么她突然就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害羞,可能是她害羞的神经有些迟顿,这么些天才回过味,觉出那么点不好意思来。自打上回在季悄家留宿之后她其实就没来季悄家了,这会儿站在充斥熟悉沐浴露味的浴室里,画面感几乎是一瞬间从脑海里浮现出来。那晚季悄难耐勾人的表情,唇边溢出的叹息,在她耳边压抑的哄劝,修长白净的指尖在她身上点火那前后几分钟,一幕幕清晰的从眼前闪过,南顾轻叹了口气,难以启齿的兴奋感夹杂着莫名的燥热顷刻间从心底席卷而上。这大概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很真诚了。南顾闭了闭眼,调试好水温站到花洒下。她真的就是想像往常一样普普通通洗完这个本该普普通通的澡,可当甜橙味沐浴露扩散在空气中,温热的水流从身体滑过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到了季悄柔软的···唇舌。她现在这个状态,大概是急不可耐本急了。季悄给顾客回复完信息之后,看了眼表,小兔子进浴室已经半小时了还没出来,她从床上下来往浴室门口过去,抬手扣了扣门:“南南。”里边南顾手下的动作倏的僵住了,作为一只第一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兔,作为一只第一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玩儿了二十多分钟没能解决掉自己尴尬状态的兔,她现在就想一头撞死在旁边这墙上。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指,略嫌弃的啧了一声,同样都是手,为什么季悄能玩儿出花儿来她就不行呢?她明明是按着之前在浴室里观看过的“学习资料”一步步进行的啊,为他妈什么就不行?!“宝贝,”季悄又敲了敲门。南顾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着了,这种欲求不满的状态,这种满脸通红的样子,她都不敢想季悄看到了她会不会真的一下羞死过去。季悄听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流水声都没有,就有些着急,开门就往里进去了,然后,她看到了一只蒸熟的兔子···南顾没想到季悄会突然进来,睡衣在门口衣架挂着,手边连个遮挡物都没有,是真心想一头撞死了,不撞死她可能也要羞死了。羞死吧,这大概就是命运。季悄没往里进去,她当然知道南顾脸皮薄,所以推开门看到南顾是个什么状态的时候,就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浴室内的气氛一下就微妙起来,好像空气都凝滞了,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季悄和南顾都是头回体会,虽然她们该发生的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过了,但是此刻总有一种大姑娘上花轿的错觉感。浴室内的雾气因为门开着的缘故,差不多都已散尽,南顾这才觉着冷了,季悄大概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赶忙关上门。南顾一梗,心说姐姐你为什么没把自己关在门外,你还打算看多久啊,我他妈小火苗都被你看没了,你这样对一只初体验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兔真的好吗。季悄关上门的时候,也短暂无语了一瞬,就在她琢磨怎样才能不折自家小兔的面子合理出去的时候,就听南顾声音软糯的喊了她一声。“姐姐,”南顾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你能不能先把灯关了。”季悄抬头拍灭墙上的灯。“姐姐,”南顾觉得这大概是她长这么大,最不要脸的一回了,“帮帮我。”季悄:“······”这是南顾头回主动,在一起之后,哪怕是发生过什么了之后,南顾头回直白的表达自己的需求。季悄诧异了好一会儿,这种感受很新奇,新奇里夹杂着巨大的兴奋和冲动,主动和被动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只了解过被动的南顾有多造孽,但是从来没想过,主动的南顾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就能撩起她从体会过的冲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