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憾是不承认啊,当时他还亲口跟我说要是谁在我面前说沈酌是他未婚夫,他就给那人寄律师函,等到他知道我就是沈酌之后,大哥你是没看到他那脸色,简直黑得跟锅底一样。” 江圭笑容收了起来,正了正身子,脸色变得有些冷淡,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当时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你没问,可见你对我男朋友是谁并不关心,只在意我男朋友能不能给你带来利益而已。大哥,我明人不说暗话,兄弟之间的情分都是互相的,你和大嫂对我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什么叫欺瞒?”江圭与他对视,目光中没多少温度,轻声说道:“说错误的信息叫欺,故意捂着不说叫瞒,我哪句话说错了,又有哪里故意岔过去没提?你不知道不过是因为你对我不够关心。” 江圭又道:“我们这种情况实际上就是分了家,兄弟之间只能按亲戚来往。大哥你要是有事,我能帮一把就肯定会帮一把,至于其他的,虚话我也就不说了。我的婚礼,大哥你想来,我恭候大驾,不想来,我也不强求。我们兄弟之间缘分淡,就这样吧。” 从沈文旻书房出来在看到顾憾的那一刻,江圭内心深处属于原主的那一点委屈终于悄无声息地消散了,江圭笑笑,走上前去拉着顾憾的手,“回家吧。” 大蒲流岛的圣安雅教堂此时风和日丽,天气不冷不热,太阳不晒却又够灿烂,江圭和顾憾穿着西装,携手从长长的花廊里走出来,对视时,彼此眼里都满是温情。 两人外语都很好,神父说话时,两人毫无障碍地听完全程,并诚恳地互相说了一遍誓词,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都会陪着对方,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江圭对着顾憾粲然而笑,笑着笑着眼眶有点红,他穿过两个世界,孤身一人许久,终于遇到完美契合的另一半。 司仪在一旁活跃气场,江圭和顾憾分开,他往旁边的家属区看去,秦从芃一直笑着在流泪,手里的手帕捂着嘴。顾慎和老顾总则在一旁,有点欣慰地看着台上这对新人。 婚礼的后续事宜有秦从芃等人和婚庆公司帮忙处理,顾憾和江圭则当天就去了度蜜月。 这座城市有着与华国明显的风情,从气候到饮食习惯再到审美,与顾憾所长大的那座城市根本不一样。 这里的人也是如此,慢悠悠地生活,慢悠悠地休闲,不怎么玩手机上网,情愿花一整天的时间去钓两三条鱼。 江圭看着看着书,有时会倚在顾憾肩上睡着,顾憾便会轻轻放下来,让他半躺在自己腿上睡。 半岛上人不多,许多房子都是一座一座并不相连,大家大多互相认识,走在街上时常会停下来聊天。没多久,附近一片的居民都知道这里来了一对年轻的东方伴侣,其中的男孩长得像天使。 江圭和邻居太太已经很熟悉,有时候邻居太太会告诉江圭,有多少人向她打听他们的消息。 江圭点头表示同意她口中爱情之城的评价。 而这份恩爱跟长相等外在条件没有太大关系,江圭曾在这座城市中多次看到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匹配的爱侣挽着手互相诉说着爱意。江圭他们直白浓烈的爱情,在这里很容易被理解,许多人都像他们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