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被他问出口不会很突兀,因为他是个奇葩,奇葩的常态就是出其不意。 谢忠重重地叹了口气,两人的心同时紧了起来,完了完了,欧阳吟不会真出事了吧? 江昀吃肉的动作滞住了,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腔,似乎快从嘴里蹦了出来,这时又听谢忠在长顿之后转了个折。 所以欧阳吟这一世也没参与第一次的讨伐魔教行动,可喜可贺。 谢忠并没意识到江昀发脾气的点,转而苦苦劝道:“江庄主,若欧阳庄主还在,名剑阁还有重振20年前雄风的可能,可现在的名剑阁已经日薄西山摇摇欲坠,欧阳少主就算再年轻有为,也无法短时间内挽救大局,您确定还要前往名剑阁下聘?” 江昀揉了揉太阳,重生不过一天,天翻地覆的信息量让他差点消化不良。 沈箫不过实话实说,他有亲身经历,欧阳吟在管理帮派、拉拢人心方面称得上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 江昀微微眯眼,眼角下意识瞥向他:不错不错,掰弯他后让他爱上欧阳吟的可能性很大。 但这感觉一瞬即逝,因为谢忠太响亮的话打断了所有潜在的虚无缥缈逮不住的那点情意。 “废话,这用得着你说,我有多优秀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没自知之明?” 上辈子他坚决要与欧阳吟成亲甚至不惜「下嫁」,就是因为身边全是「阻挠」的声音,他就喜欢反其道而行,谁也管不着。 晚饭过后,谢忠献宝似的拿出妙书生为江昀画的画像,吴家堡散伙时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带走了这卷画轴。 画上的江昀立在桃树旁,一袭红衣比桃花更艳丽三分,他右手持展开的销魂扇,左手潇洒地负在身后,一双桃花美目睥睨无双地看向画外人。 即便如此,沈箫在看到那副画的瞬间,心跳还是「咚咚咚」地格外活跃,幸亏他极力压制,否则旁人也能听到那声音。 江昀的房间是谢忠特地为他准备的上房,暖帐帘幕和棉被枕头床单等全是崭新,而且软榻非常舒服。 他的房间就在江昀旁边,里面只有两个家具,一张没有床帐的木板床和一张榉木方桌,桌上一盏煤油灯,一个青花水壶和水杯,连凳子都没有。 沈箫蹙紧眉头,思考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马上离开房间,到隔壁敲响了江昀的房门。 他不情不愿地起身,打开房门,不耐烦地歪头:“干嘛?” 沈箫立即君子风度地垂眸,几不可查地咽了口唾沫,才又抬眼正视着江昀的眸,一点也不乱瞄,他面色如常正经:“江公子,在下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江昀双手握住门扉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他被沈箫义正言辞的下流话惊着了,挑眉提唇:“你看上我了?你弯了?”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