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拿走的话,我该用什么呢。
“云初,你要有做师姐的样子!”有人不满的谴责她,“你当初也是被照拂过来的……如今让你给小师妹些东西,还舍不得拿吗!”
可是云轻已经有最上等的物资了……云初被一堆声音说的头昏脑涨,最后也懒得争辩,索性把箱子一放,自己从里面拿了根最普通的便大步离去。回到院子里,他发现那棵老梨树因为她近日疏于浇水,已经有些枝桠呈现出灰败景象。
要不她去山下挑点有机肥料?仙树应该不吃那玩意吧?云初手掌抚摸上树皮,沉默良久,也只得一声叹息。
“对不起,”她抬起头,像是对着自己长久的友人说话,“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她还有什么呢,在师兄们口中她有着难得的资源,有着宽敞的庭院,还有着天下第一名剑……便不该再去奢望任何东西。
有多少日没见到承影了?给别人授课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不愧是大直男剑灵。不过她现在还有从前学下的剑谱……倒也能混口饭吃。
放宽心,云初,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黑暗中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庞,结果手臂动的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腰侧那条伤口带着纯粹魔气,很难痊愈,再加上她近些日子也没门路得到上好丹药,拉扯叁年也没见好转,她索性不管了,反正不太影响她的日常生活。
只是晚上偶尔会疼而已。
说起来,今天她在等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她近日修为突破,已至金丹……她本来以为师父再怎么说,也会发一句消息的。
就算不是从小到大相伴的家人,对待同门弟子也该说句恭喜吧……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太多,等到深夜,别说师父,根本没人传音,也没人关心她到底有没有渡劫,过程顺不顺利……世界好安静,就像她已经被遗忘在角落里。
说起来,她为什么对这一天记忆深刻来着……云初又开始回忆,她被伤心的日子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个伤心的夜晚。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猛的站起身,大腿内侧有着不自然的火辣摩擦感,但她却无暇顾及,只想着往外冲,快一些,在快一些。
门外是她自搬来后就精心打理的住处,围墙内有个水井,有棵五百年梨树,也许千年后也会开了灵智;还圈了一处养羽兽的篱笆,她每次去偷偷掏蛋总要被母羽兽啄手。本来这个地方是她和师父的夏居,但和师父分居后,这里就只属于她了,是她虽然没有人气,但也很有归属感的一个小家。
她推开门,看到深沉的夜空被染成了明艳的红。
而她的院内,已然是一片火海。
远方传来了走水的喊声,但云初到现在也没想通,究竟是何处走水,才烧光了住的偏僻的她的家,为什么明明捏个诀就可以召水,那么多师兄在她家院内被烧成灰烬时,才提着水桶匆匆来迟。
云初对灵咒不甚精通,最后也只保下了自己的卧房,她坐在一片灰烬废墟上,平时总啄她的母羽兽飞到她的手边,用头拱着她的掌心。
“想要一个新家吗……”云初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推了她一把,“抱歉啦,我暂时还没有能力立刻给你一个新家哦。”
所以,不要再陪着我了。
母羽兽似懂非懂,最后啄了一下她的手掌,但却没走开,只是收起翅膀,屈腿在她身边坐下了。
在那个晚上,心思各异的人们围着一处废墟,而中央的一人一兽却怡然自得,少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早已恢复平静的夜空,今天没有月亮,天空有些黑的过分了些。
然后,少女痛快地笑出了声。那只羽兽抖了抖羽毛,似乎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飞走。
她现在只有一只羽兽了……不对,还有一根蜡烛。
梦好长啊,她伸手,从指缝窥见了一串繁星,怎么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呢,噩梦总是又臭又长,她抱起那只羽兽,准备回房间再待一会,记忆中她也是这么做的——那时候她笑的像失心疯,反而把围观的人全都吓跑了,院子里又恢复了清净。
羽兽放在床边,云初缓缓爬上木板床,侧卧下来。
“……我是你的救赎。”
她听到了一句有些熟悉的声音。
不,你不是。她下意识回答道。
梦,似乎快要结束了,一片迷蒙中,她似乎感觉到腿间摩擦感更加剧烈。
云初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放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揉捏的大手,还有插在腿间的,红的发紫的大肉棒。
……我超,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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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住了所以才不容易醒(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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