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寻觅(1 / 1)

江空月寒江露白,遥遥临水畔,灯火通明。 将那儿女情长,痴嗔贪怨,都藏在一弦一语之中,诉尽悠悠哀思,闻者无不痴醉,直至两人谢礼离去,满堂宾客如梦初醒,久久难回神。 倚窗之人着一身梅花衫裙,玉肌花脸柳腰肢,恰似腊月红梅,雪妍冰丽,风梳雨洗,只见她屈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声:“听。” 苏颦摇首:“你听这曲调,不觉得很耳熟么?” “可记得幼时教我等曲儿的那位?”苏颦拨动怀中琵琶,几许清音与笛声重合:“可惜,故人西辞,此歌此曲,已是许久未闻了。” 苏颦唇角一弯,淡笑:“走吧,主上可有说何事?” 殷晴拖着疲倦的身体,幽幽入睡。 殷晴揉了揉眼,打个哈欠:“燕归…燕归,你醒了吗?” 冷风瑟瑟拂面来,殷晴立时清醒,睁眼环顾一周也未少年人影,她掀开竹帘,往远处眺望,碧波春江之上除却白鹭振翅,点点浮光掠影,再无其它。 殷晴腰酸背痛,不禁回想起昨儿个在舟上行那事,真是那以言说,小舟颠簸,她也颠簸,似化为载着扁舟下的朵朵浪潮,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非逼得殷晴小嗓叫哑,含泪啜泣,恰如一枝含露梨花春带雨,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燕不恕,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惹你…呜呜呜…” “记着,殷晴,你欠我一回。” 低沉的少年音抵在耳畔,好似声回百转,令殷晴一想便心慌情乱,捂着砰砰跳的胸口,摸着红彤彤的脸颊,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晚些时候,江上又起了寒风,潇潇索索的雨顺着舟沿滴落而下。 画舫珠帘随风轻晃,一人自船内走出,竟是昨日猜灯谜的女子——颜如玉。 殷晴摘一朵莲花,捧在手心,回以一笑:“好巧呀。” 面对女子突如其来的邀约,殷晴未开口回应,倒不是她不喜眼前女子,只是昨日燕归沉着脸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敢应声。 颜如玉淡笑:“那姑娘一时半会儿怕是等不到他了。” 颜如玉道:“姑娘随我来便知。” 颜如玉火眼金睛,一眼看穿她:“姑娘不必害怕,若我有意伤害姑娘,仅凭姑娘的身手,怕是……” 殷晴无法,只得随她上了画舫,此舫共分两层,一层有数位白纱蒙面的乐伎,坐于珠帘半卷处,奏来江南小调,伴随妙乐清歌,殷晴踏上二楼。 “殷姑娘,请坐。”那人声线疏寒,似早春未化的溪雪,听起来甚是年轻,想来也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吾字如璧。非我要见姑娘,是昆仑派寻人令已传至各门各宗,至于那位少侠,想来另有要事。”前人推来一张令折,上印有昆仑派开阳剑尊篆印,书函之意大致为昆仑有顽徒,私自下山,难寻踪迹,若有知其下落将其平安遣送昆仑者,可有千金为酬。 话一说完,殷晴又心绪不宁起来,暗自猜测,兄长未能亲自出马,一定是在洛家有要事脱不开身,才会传书师尊…令其派人下山抓她回去。 “你只是为此找我?” 如璧起身,隔着屏风行礼送之:“姑娘既已知晓,在下便心安,至于去留何处,还请姑娘自行决断,若需我相助,前去临水畔寻小二,报如璧二字即可。” 如璧道:“我与姑娘虽不曾相识,但观姑娘言语,加之出生名门正道,应是纯稚良善之人,请恕在下直言,昨夜与你同行之人,身负凶戾煞气,恐非良配,望姑娘叁思而后行。” 回到小舟后,殷晴揣着重重心事,目送那间画舫慢慢驶离。 殷晴看着昨日令她食指大动的美食,今儿个入了口,却是食不知味,只拿目光偷偷瞧着燕归,恰巧燕归也低垂着眼看她。 “燕归,你看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吃…?” 燕归一眨眼,笛子在手心转动,直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从江南回去后,能和我回苗疆吗?” 可关乎她去留何方之事,便如一根紧绷之弦,一直是横在两人间的一道坎,两人似有心照不宣的默契,都只顾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无人再提。作答,想着宗门寻她一事,更觉得两难,只哈哈笑一声,一如既往想掠过不谈:“你说这个作何?” 殷晴扬水净手,认真思索道:“不想答。” 殷晴表面上瞧着傻愣愣,但真遇事反倒是心如明镜,看得通透。 燕归不欲与她卖关子,抬手替她理着鬓前被风吹乱的发丝,轻描淡写道:“有人来寻你。” 她心惊,莫不是他… 她的心直往下坠。 燕归冷视着怀中之人,不答反问:“不好奇是谁吗?” 燕归道:“昆仑派。” 注: 因此,古代的几百万,属于多但是底蕴丰厚的大宗门拿得出来,但殷晴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值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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