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赛头一天便在两位少女轰轰烈烈的比赛中结束。 殷彧放心不下,又仔细叮嘱了她几声,叫她好好休息,莫要乱跑。 不必看脸,她便知晓那是数日未见,心心念念的人,殷晴笑眼弯弯,蹦蹦跳跳上前,踮起脚尖,一下拍着他肩膀:“燕归!” 少年慢慢转过脸来,侧目望她。 为何她没有他在…她还能如此开心,为什么?凭什么? 唯有夜来时分,溶溶月色下,他高坐枝头之上,吹笛飞花,想到她也会听见,情蛊作祟之下,焦躁难耐,隐隐作痛的心方能舒缓一分。 甚至看上去,比之与他在一块提心吊胆的模样更加自在。 不如狠心…少年一双眼凝结冰霜,冷得刺骨,直勾勾盯住她,一言不发。 燕归握住她的手腕,往里一扯,力气极大。 她将下巴抵在他胸口处,一张玉雪小脸抬起,眉弯如月:“燕归?” 少年心底焦躁难言,既迷茫又无措,倘若一开始便决计杀了她,会不会就不必反复如此?心不知何时起形如一叶扁舟,驶在海中,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就如风吹浪打而来,令他四下飘摇,起伏不定,半点也不容自己掌控。 “你到底怎么了?” 清泉漱石般的嗓音,却道出冰冷无情的一句话。 “别动。”燕归紧紧按着她,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杀了她,他为何要一个负累在身?可是任燕归嘴上如何狠心,始终犹豫不决,她一句话便令他心软,另一只举在她颈后的手悄然放下,他根本下不了手。 燕归依旧面色冷淡,一把将她提起,片刻后腾空而起—— 少年敛目睨她,扯动唇角:“别多话。” 他冷笑一声,截断她的话:“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燕归一手环着殷晴,轻跃于屋檐之间,只闻高阁铜铃,与他耳边银器齐声作响。 “闭嘴!”燕归凶恶地觑她一眼:“你再叫一声哥哥我把你舌头给拔了!” 燕归将她一路拖拽,带出洛家,径直抓入那夜他们居住的客栈,破门而入,先是一阵药香扑鼻,环顾一周,还是熟悉陈设,红罗斗帐,金钩流苏,银屏花影。 殷晴撑着手,曲着腿往后缩:“燕归!你到底要做什么——” 殷晴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也说不出话,只蹬着腿往床榻里连连退去。 “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夜夜吹笛,也不来见你吗?” 他猝然止住话,兀地笑一声:“呵…对,你还不懂,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画折被摔得散开,一页页栩栩欲生,活色生香的缠绵春景;一对对姿态各异赤裸裸,白条条的人儿映入殷晴眼底,她又惊又怕,亦难掩心底好奇,向着画折怯怯伸手,往下翻,还未看完便被燕归夺去。 殷晴咬住唇,未答。 窗外浮云遮月,天光黯淡,仅余几点烛火,落在他矫健的腰腹之上,他将手指压在腰袴处,将要脱去,殷晴心慌意乱,目光闪烁,不敢看他:“你不要脱了……” 燕归皮笑肉非笑:“你看明白我想做什么了吗?” 落在燕归眼底,只觉她满眼春娇情脉脉,少年口舌干燥,一咽口水,低声冷道:“放下手,看着我,否则我马上——”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少年骨骼纤长、如修竹漂亮的手指握住狰狞巨物,上下一滑动,便听一声重重喘气。 他眼底赤红,握着滚烫粗壮的硬物,来回撸动,低喘不止,切齿出声:“我宁愿忍着也不去见你,但你今日——我明明和你说过!你为什么非要和别的男人说话?” 少年却一字不想听,手下骤然收紧,用力捏着她的脚踝,狠狠往他的方向一拉,殷晴“呀”一声。 殷晴没动。 “我不要…”殷晴觉得他不可理喻。 不等殷晴回答,一声令她胆战心惊的尖哨吹响, 殷晴吓得浑身僵硬:“蛇!燕归,我脱,我马上就脱,你快把蛇弄走——” 眼前寒光一闪,笛起剑落,少女一身雪肌莹暖,冰枝玉骨,映入燕归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