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顺运转真气,在地上轻轻一划了道弧线,后退一步,缩地成寸,那些逃跑的缉奴队员像是倒退一般,回到原地。
风平静等人只觉晕头转向,见四周景色大变,心慌不已,定眼一瞧,先是看见巨树,而后是李顺三人,最后是被定成木头人的风平浪。
“哥!”
风平的静呼喊,风平浪无法回应,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半分。
奴乙被李顺的手段惊得混身发颤,缩小的瞳孔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这就是他所拜的师父,一个举手投足之间,可以做到将看不见的人摄到跟前的神仙人物。
饶是见惯了李顺的神奇的向洵也被吓了一跳,这是真正的神仙手段,涉及规则的高等法术,不是那种真气变化的玩意儿。
风平静足够冷静,见兄长没有反应,但又有生命迹象,便知是被眼前之人用法术定住了。
她急忙下马,上前行礼:“我等多有冒犯,还望真人恕罪。”
李顺上下打量风平静:“本座不是邪修吗?”
风平静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真人说笑了,我等有眼无珠,不识仙人,还望真人宽恕,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顺摇头道:“本座不想宽恕,你哥哥用毒箭射伤我的弟子,手段何其狠辣。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别说你们不知道!我徒儿于山壁石洞之时,屡屡对你们手下留情。可是,你们呢?反而用火符对付他,多么无耻的行径。”
风平静见李顺一语道破她与风平浪之间的关系,心道:“难道他一直在一边观察?”
她鼓起勇气,孤注一掷地反驳道:“真人所言差矣。真人是想借我们的手,调教弟子一番。以真人的手段,若是不想让他们受伤,我等绝不可能伤其分毫。我等肉眼凡胎,自是识不得真人高徒的身份,加上他们手段高超,我等不拼尽全力,恐怕自身难保。如今,两位高徒平安无事,可否化干戈为玉帛,放过我等小命?”
李顺诧异于风平静的心细,仅凭自己一句话,便能推算出这么多,不免心生赞赏。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愤怒:“哼,巧言令色。本座就算是试探考验,你兄长的心思和手段也过于歹毒。若非本座有些修为,我乖徒儿的命怕是要丢在此处了。”
“关乎人命之事,岂可善了?”
风平静见他死咬不放,当即划出道来:“真人如何才能息事宁人?”
李顺拉过奴乙,道:“我这徒儿一路上几次被你们重伤,更是被你们逼得跳下悬崖。这也是一命。一命换一命。你们选出两人,让本座杀了泄愤,其他人自然既往不咎了。”
缉奴队众人闻言尽皆失色,有人大喊:“真人,这都是他们兄妹自作主张,否则我等不过缉奴队,哪里敢得罪仙人?”
有人补刀道:“是啊!我们都是被他们兄妹二人裹挟,才会做出冒犯仙人之举。真人要问罪,他二人难辞其咎!”
李顺点头,看着风平静道:“看来是有结果了,你们的队友都推荐你们来送死。”
风平静疲惫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之后,满是决然之色:“我兄妹二人愿意领罪。”
李顺释放威压,真气凝聚,对准风平静的面门。
风平静看着面前逐渐凝聚的真气,睫毛微颤,美目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