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流民见状,纷纷颤颤巍巍的喊道:“沈司令,我也要回家。”
“还有我,还有我……”
每人十块大洋,这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额,节省些能养活起一家子老小,但凡能在家乡好好的活下去,谁又愿意只身一人远走他乡呢?
现如今,他们终于能回家了!
为开展新生活而来,可却连生存都困难的流民们,带着欢喜、愉悦、兴奋、激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纷纷排起长队领钱登记。
三百多流民用了一个多小时全部安排妥当,会在未来几日内陆续乘坐火车离开宛京返乡。
住在财神庙的流民是今晚第一批回乡的人,一群人欢天喜地,匆忙回到庙里收拾行李。
其他流民中有同省同乡的也借了光,今晚可以一道启程,千恩万谢后,流民们高高兴兴回到居所打包行囊,期待着自己回乡的时刻到来。
人群散去,落在最后的一名青年脚步缓慢,动作犹豫。
与旁人相比,青年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
咬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青年大力回身,与人群背道相驰,飞快向沈啸楼跑去。
“沈司令!沈司令!”
沈啸楼已经上了马,闻声侧头望去。
见是一身着靛蓝色棉长褂的青年,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细眉细眼,面庞白净,衣着虽旧,但干净整洁,身上带着浓郁的书卷气。
沈宿大步上前,挡住青年的步伐。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青年急喘了两口气,听见这一嗓子,蓦地往后退了几大步。
缓了缓,待耳膜里的嗡鸣消失,才朝马上的沈啸楼鞠躬行礼。
掏出刚刚领取到的十块大洋,双手奉上。
“沈司令,在下胡莱,豫州人士,光绪三十四年秀才附生,家中父母双亲故去多年,无兄弟姊妹,孤身一人四处为家,愿从此跟随您麾下,为司令尽绵薄之力,效犬马之劳。”
沈啸楼俯视着胡莱,片刻后两脚一夹马腹,未有只言片语,策马离去。
胡莱上身前倾,高声呐喊。
“沈司令!沈司令!我还会医术,能治病……沈司令……”
沈宿高大的身躯把这位叫胡莱的秀才附生堵的严严实实。
抬手掏了掏耳朵,啧了一声。
长的跟林黛玉似的,嗓门儿倒是不小。
“哎呀。”
胡莱一跺脚。
“你挡着我干什么啊?”
面前这个黑脸的军官高大壮硕,跟堵会移动的墙似的,任凭他怎么跳脚挪步都避不开。
沈宿岔着两条腿,瞪起铜铃大眼,粗声粗气的呵斥。
“领了钱就安安分分的家去,你这小身板跟着司令能干什么?一桶洗澡水都拎不动,我看你还真是胡来,收好钱,别添乱,该干嘛干嘛去!”喜欢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