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感动的热泪盈眶。
今年囤的腊八蒜终于卖出去了!
出了饭庄后,沈啸楼松开手。
白灵筠气鼓鼓的在脸前扇乎手,这狐狸披风本就爱掉毛,被沈啸楼这么一薅更是满天飞毛,蹿到他鼻子里痒痒的直打喷嚏。
沈啸楼本想抓着人多走几步路消消食,见他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只得打消了深夜逛大街的念头。
拉开车门。
“上车。”
白灵筠打了个激灵,戒备的看着沈啸楼。
“事先声明啊,我不去你家。”
沈啸楼一手支着车门,一手按着白灵筠的后脑勺将他推进车里。
嘭的一声关上车门,眼中浮起浓浓的笑意。
沈宿吸溜着后车座两人身上带出来的香味儿,胃里翻江倒海的泛起酸水。
他在车里坐了三个多小时,又冷又馋又饿,进出东来顺的人络绎不绝,大门一开一关飘出浓烈的肉香,刺激的他都想把鼻子割了。
车里拢共坐着三个人。
一个饿的没精神,一个本身就话少。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白灵筠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找话题。
“钱大哥真要去中央银行当副行长吗?”
沈啸楼淡淡的应道:“白纸黑字,大总统亲自签发的任命书。”
白灵筠对现今的大总统十分好奇,历史里所有应该出现的人物一个都没有出现,大总统多半也不是历史中的那一位。
忍不住问道:“大总统……他……好吗?”
其实他想问大总统是谁,可又怕沈啸楼起疑。
老百姓可以不关心当今天下由什么派系统治,但不可能不知道统治者姓甚名谁。
沈啸楼似乎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猛的转过头,直视白灵筠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肉胸骨,直穿内心。
白灵筠后背紧紧贴在车门上,心里一阵发虚。
“你看我干什么?”
沈啸楼的视线从白灵筠脸上移到他胸前,半晌,伸手挑起狐狸毛披风。
看到他的长褂上空空如也,皱起眉头。
“玉佩呢?”
白灵筠无语,敢情被盯着看了半天竟是问他玉佩?
推开沈啸楼的手,将披风重新拢到身前。
“麻烦,没戴。”
他没有在身上佩戴七零八碎配饰的习惯,更何况沈啸楼送他的那枚玉佩颇为贵重,天天挂在身上万一哪天碰坏了,摔碎了,多心疼,多可惜,那可都是钱呢。
沈啸楼沉默片刻,收回手,没再说什么。
车厢里再度回归安静。
车子快开到八大胡同时,白灵筠问道:“小川呢?给我送回来了吗?”
这小子被沈律带走后就消失没影了,危险倒不至于,但深更半夜的得把人给他送回来啊。
沈啸楼没做声,沈宿代替他答道:“司令派他去办些事。”
白灵筠张口就要质问凭什么指使他的人跑腿办事,却忽而想到如今戴沛川已经算是沈啸楼手底下的人了,他才是没有资格过问的那个。
心中涌起浓烈的哀伤,蓦然觉得在这民国之中,身如浮萍,命如草芥,一世飘零。
“司令。”
沈宿突然压低声音。
“前面是北新军。”
沈啸楼抬了下眼皮,淡淡的道:“不必理会。”
车子停在韩家潭胡同口,白灵筠的手刚搭到车门上,沈啸楼却按住他的肩膀。
“从这边下车。”
前方情况未知,还有大兵把守,白灵筠不会在这时候胡乱逞强,顺从的跟在沈啸楼身后下车。喜欢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