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回房换了衣裳,稍作休息的功夫敷衍孔嘉几句,便在孔嘉挽留疑问的眼神中又出门。 她泄气一路走回去,心中悔恨万般,为什么要随意对他发脾气,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 时雨越想越难过,恨不得马上找到他,扑进他怀中道歉,然后继续做完不久前他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自那天后,时雨就不曾见过他,她想出府去找他,也被国公和孔嘉严令,不得外出。孔嘉腿已然大好,可以自行走路,走得慢一些无人发现他腿刚摔断过,是以时刻跟着时雨,她到何处,他就跟到何处。 孔嘉不在身边还好,孔嘉时刻在她周围晃悠,她脑海就时时刻刻浮现那天对爹爹说的话,抑郁焦躁的心情更添烦闷。 “你松开!我自己会走。”时雨身材娇小,而孔嘉个子很高,被他这样拽着快走,就像被他拖着,难受至极。 时雨被一路扯回去,到灯下一看,手腕青红一片,孔嘉讪讪道歉,“对不起,我不下手有些重,我帮你抹药吧?” 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之前得到消息,太医院的人会帮他,户部也会拨款,但是需要他并入太医院,以太医院的名义行事。 “别生气了,就当是我错了。”孔嘉躺在她旁边,自身后抱住她。 “我们该要个孩子了。”有了孩子,做了母亲,她应当会沉稳些,不再这样孩子气。 “父亲若是知道我们有了孩子,他即将做祖父,一定会很高兴,不会怪我们的。”孔嘉说着手已经到了时雨胸脯上。 他真的会吗? 他那样放旷洒脱之人,万一真的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时雨一边哭,一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孔嘉气急,哪有夫妻像他们这样的?成婚叁四个月,行房次数寥寥无几,想亲密总被拒绝,于是将她压在身下想用强。 “啪!!!” 两人齐齐愣住。 孔嘉脸色难看,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人,打人不打脸,对于他这样骄傲之人来说,被人打脸之举显然无法接受,打他的还是她的妻子,这让他身为大丈夫更是受挫,父亲都不曾对他这般动手。 时雨对此毫无反应,她心不在他身上,他要另寻知心人,也是应该的,甚至帮孔嘉在老国公夫妇面前说话。 若非时雨死死阻拦,孔嘉一顿屁股挨揍少不了。 这期间孔覆与太医院救治百姓的事卓有成效,时雨开心得不得了,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可与此同时,越州传来天花蔓延的消息。 有先前京中之事力证,皇帝也深信孔覆医术,于是大笔一挥,御封孔覆为太医令,与张院正共掌太医院,并命他即刻率众出行越州,以救边民于水火。 孔覆本人对此倒无多少意见,治病救人本是医者本分,只不过 皇命难违,若他在此时抗旨不尊,必定要祸及父母家人。 老国公听闻消息险些气晕过去,将孔粟一家逐出家门,扬言与之断绝关系。 时雨和老国公夫妇紧赶慢赶,最后也只追到一个策马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