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听话可爱的小宝贝,还要去搞定脾气暴躁的老父亲,啧,头疼。 “连父母都能多年弃之不顾的人,会对寻常贫苦百姓生出怜悯之心?” 孔覆一脸无奈,挺立原地挨批评,等老父亲骂累了,奉上一盏茶。 说到底,老国公还是不舍儿子犯险,这个儿子,是他与爱妻花了八年才求来的宝贝疙瘩,一直悉心教导,寄予厚望,盼他能承祖业,振家声。 “爹,我自幼时,您便一直教导我,身为圣人后裔,儒门中人,最要紧的一件便是推行仁义。国家有难,我恰巧能尽些绵薄之力,难道却要装聋作哑,退居后方,以全自身? “放肆!”孔序一拍桌面,气的花白胡须直抖,“你这畜生翅膀硬了,竟敢如此对你老子讲话。” 虽然被爹爹的话说服,但她还是希望,老国公能拦住爹爹,别让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于是尾随在后,来听墙角。 这丫头对小畜生倒是一片孝心,亏他养得这样好的女儿,老国公故意道:“此事不光老子不能应允你,就连后面那丫头,恐怕也不想你去冒险。” 然后和孔覆站在一起,小声唤他,“爹爹。” 两人并肩站着,一人高瘦挺拔,一人娇小玲珑,意外般配,除了略不相称的年纪,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 “丫头,你来评理,看这孽障所言可有道理。” “不行。”孔覆立刻出言反驳。 太过亲密?孔序心头闪过一丝不太好的想法,说起来,只要这孽障与那丫头同处一地,气氛是有些黏腻亲热,瞧出不对劲的老国公压下心头疑惑。 “靠一人之力定然不妥,孩儿已有打算,联合太医院一道行事。” “你说联合太医院就联合太医院?他们能听你的?!” “爹爹你有钱嘛?”小时雨不合时宜地打断爹爹,他哪里有钱,租个医馆都抠抠搜搜,最后选了个偏僻狭窄的地方。 其实没有,他打算让张院正向圣上陈情,再去老谢大人那里说一说,从户部拿一些钱,又写信给梁悦,让他帮忙变卖青石镇的房产地产,还有不多的一些积蓄,一并打包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