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身体好了以后,孔嘉就夜夜缠着想和她行房欢爱。 孔嘉毕竟是时雨丈夫,时雨不能总也拒绝他,甚至她经常会想,不要再想爹爹、爱爹爹了,她应该试着接受孔嘉。 结束后被孔嘉抱在怀里,她又会很愧疚很愧疚,分明她已经是孔嘉的妻子了,却还在这里忘不了爹爹,善良的小人儿被折磨得痛苦不已。 时雨嫁来国公府后比在谢府的日子好了太多,老国公夫妇对时雨很好很包容,尤其老夫人,既不要求时雨晨昏定省,更不给她立各种规矩。 她初来国公府,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处游荡。 除此之外,时雨还会跑去外面买各种新出的话本来看,又会跑到京城的医馆药铺去,甚至到一家叫济仁堂的医馆帮忙碾药施针。 时雨从小跟在爹爹身边,说她其他的干不好她同意,但医馆的活她可熟练了,怎么能这样说她,当即给掌柜露了一手自己扎针的技术。 时雨隔一天来一次,一次呆小半天,要求工钱按次结给她,每次给她叁十五文钱,一文都不能少。 时雨可不这么想,爹爹说不能让人白干活,也不能帮人白干活,所以就算爹爹每月的义诊,到了最后抓药的时候,都要收一文钱意思意思,从来没有真的免费过。 这样的生活,身边分明没有爹爹,爹爹却好像无时不刻在她身边,只是每次在街上瞥到身穿青色衣衫或者身材高大之人,时雨下意识地总要多看几眼,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心里总也幻想爹爹也来京城了。 来京城这么久,孔覆总会给时雨和孔嘉写信,大约每月一封。 起初时雨只看来信,从不给爹爹回信,上个月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千字,厚厚一迭,信封都快装不下。 时雨看到这里气死了,油盐不进,怪不得老国公总骂他是个孽障不孝子,怎么能如此不孝顺呢?就不能回来看看父母吗?也顺带看看她。 小时雨现在坏得很,为了见爹爹、隐藏自己想见爹爹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样就算叫来了爹爹,也是因为国公夫妇要见儿子,关她什么事呢,谁也不会知道她的小心思的。 “孽障!畜生!”国公看了就气得大骂,“抛下爹娘不管不顾多年,如今却在信中劝个小娃娃替自己尽孝道,道貌虚伪,猪狗不如!” 国公骂骂咧咧老半天,话还很难听,时雨嘴巴撅得更高,怎么能这样说爹爹呢,但是国公年纪大,又是长辈,她不敢反驳,只好在一旁缩着脖子听着,替爹爹受了这份骂。 时雨这样国公反而不骂了,坐到老夫人身边,替她掖了掖腿上的毯,“丫头,你过来,老夫教你如何给小畜生回信。” 老国公一定是看到了那页信上面爹爹回复时雨受风寒关心叮嘱她的话,才故意让她这么写的,时雨心想国公真贼,句句不提让爹爹来京的话,却句句逼着他回来。 老夫人坐在椅上,一脸微笑听时雨和老国公嘀嘀咕咕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