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池有些好笑,所以这狗皇帝是讨赏来了? 司宁池伸手摸到了他发梢的湿意,心绪微顿推开了他的手拢了拢衣襟道:“头发还湿着,去洗漱好再过来。 等沐浴完出来,司宁池便听到了外头狂风骤雨落了下来,雨点打在屋檐上的声音在这夜色下尤为清晰。 司宁池顺势倚靠在赵宗珩的胸膛,半闭眼弯唇笑了笑道:“没看什么,在等皇上安寝呢~” 窗外雨声渐大,床帏帐暖之中交缠的身影难分难舍,在雨幕的遮掩之下仿佛悄无声息。 第二日起身的时候她那两条腿好像泥巴做的,怎么也站不稳,硬生生瘫着吃了两顿饭,昏睡到了晚上才缓过劲来。 “娘娘,沈庭回来了。”素云入内禀报道。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沈庭未干近前,站在稍后的位置躬身见礼。 沈庭眸色微颤,躬着的身躯不敢挺直,反而弯的越深了。 “昨儿夜里,养父病故。”沈庭的养父便是沈家的马夫,自沈庭入宫之后,这马夫也从沈家出来了,在外做拉人的营生,还是给人赶车的马夫并无什么不同的。 “是急热之症。”沈庭抿唇低着头像是有些难过,既是急病想来也是没法子医的,才一晚上人就没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没个体面的葬礼太正常了,沈庭如今身份不同,他自不能在宫外久留,能为养父收敛尸骨入土为安已是郑重,在坟前磕头便是谢了收养之恩。 沈庭谢恩退下,出了殿外方才抬起了眼,望着眼前熟悉的庭院有片刻的失神恍惚。 沈庭垂首一一谢过,神色略显萎靡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也好,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也是一身轻了。”素云低声说道:“如今得了皇后娘娘器重,在这宫里锦衣玉食的过着,总好比在外吃苦受罪来的强。” “瞎说什么呢?”素云没好气的瞪了苏永德一眼道:“若不是看重你,又岂会让这凤梧宫外院所有事情都让你打理?这会儿倒是怨怪起娘娘偏心了?” “哎哟!好姐姐可别可别……”苏永德连忙伸手打了自己两嘴巴子,笑嘻嘻的说道:“我嘴贱,可不敢惹怒了皇后娘娘。” 素云没好气瞪了苏永德两眼,摆手让他去宫道外盯着,可瞧瞧今儿个皇上还会不会来了。 不一会儿苏永德就跑回来了,言说皇上让人传话,今儿不过来了。 “出宫还需这般麻烦?”司宁池略微皱眉询问道。 “在宫外住?”司宁池颇为诧异:“朝中大臣竟是不阻拦?” 哪没阻拦啊? 司宁池打发了王成祥便叫了素云入内,既是要出宫小住那确实是要收拾收拾。 司宁池也困惑,直到她跟着赵宗珩一路出了京城到了郊外一处古宅,这宅子看着就长久无人居住,就连地面都像是才清理出来不久,木头里还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