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倒是没把奏折带回来,把赵元罹带回来了。 在踏入承明宫的这一瞬间,赵元罹有那么片刻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赵元罹抬了抬头,看到了那悬挂在墙壁上熟悉的画作松了口气,他赠给皇上的字画还在,这东西可真是无价之宝的。 “可真是稀客。”司宁池瞧着赵元罹抬了抬眼,有些困倦似的眯了眯眼。 腰酸不酸腿疼不疼,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 甚至都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但是那凤眼眯着,眼尾处扬起的几分笑却是躲不过赵宗珩的眼睛。 “遵命。”赵宗珩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司宁池隆起的小腹,收起了笑站起身来,扭头吩咐王成祥备膳,然后才转身看向赵元罹,二人转身去了内殿之中商议朝事去了。 他以前总觉得这宫殿就像个囚笼似的将赵宗珩困于此处,而囚笼之中的人没有挣扎,对外更无向往,他似乎生来便是笼中之人。 “海域辽阔,我军并无此作战的能力。”赵宗珩平静的语调传来,赵元罹神色微凝,抬眸望去。 赵元罹神色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岛屿小国本不足为惧,奈何近来屡屡进犯我国海域关防,不能不重视。” 随后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朕已命海关总督杨志明弄明白那些人的目的,此时开战对我军不利,若能和平解决,朕更乐见其成。” “若两国当真开战,皇叔觉得我们有几成胜算?”赵宗珩抬起眼看向赵元罹道。 赵宗珩轻叹了一口气,很显然赵元罹所说的话正是赵宗珩所担心之处。 十年,或者二十年? 这不是赵宗珩愿意见到的局面,近日朝中因为此事存有不少争论。 “不急。”赵宗珩弯唇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在战争尚未打响之前,是两国博弈之时,还不到皇叔出面的时候。” 赵宗珩说着将手中折子递给赵元罹说道:“韩玉郎的请调书,你看看。” “皇叔是做了什么,竟惹得韩将军如此慌不择路,逃离京中?”赵宗珩瞧着赵元罹那明暗不定的表情有些许的好笑,他站起身来说道:“韩玉郎虽为女儿身,却不似寻常女子。” “瞧瞧,人都让你吓跑了。” 赵元罹捏紧了折子边沿,胸腔起伏了好半晌抬眸道:“皇上应了?” “皇上……”赵元罹张了张口,就被赵宗珩打住了,他看着赵元罹说道:“话不用多说,皇叔还是早些回去想想如何得韩将军的心吧。” 司宁池思量了一会儿,眨眼看着赵宗珩道:“皇上,本宫那继妹又缠上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