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是继母。”司皓泽笑着说道:“我并没有任何义务照顾她。” 司皓泽抬手推动轮椅,往前些许说道:“此去江北,望父亲一切安好。” “你,你这是想让我安好的样子吗!?”司毅荣怒而起身指着司皓泽道:“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来气我的!?” “是不是皇后让你不管此事的?”司毅荣看着司皓泽道。 司毅荣大声吼道:“为父自认从未有半点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侯府没落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是司家人!” 司皓泽看着那怒声大吼的中年男人,字字句句的话语之中听不出半点身为父亲的温情,在诉说着他们的自私,而他这满腔的话语何尝不自私呢? 声调平缓的转头让下人送司毅荣离去,任由那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回荡在耳边也不再回头。 “公子还要进宫吗?”白府之中,东思站在司皓泽的身边,微微低头询问道。 他本想着进宫问问自家妹妹,让父亲前往江北是否有些太危险了,若江北叛军尚未起兵造反他必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江北叛军起兵此事必定不能善终。 司皓泽曾有劝诫之念,但今日司毅荣这番话语却让人心寒至极。 司毅荣这一走,西武候府里便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无非是说皇后何等冷血,对自己的父亲都能如此狠心,叛军起兵造反这等危险的局势竟让自己的老父亲涉险。 这话不知怎么传着传着传进了宫里,司宁池在听闻此事的时候正端坐在亭内饮茶听曲,这会儿曲子也停了,左右两边伺候的人鸦雀无声垂首立着。 “自侯爷走后,那柳氏便时常出入侯府去往各地赴会。”素云低声说道:“明里暗里的哭诉着自己的不易,可不就是她编排出的话吗?” “沈庭。”司宁池面色平静,轻轻弯唇笑道:“成日待在宫中想必也是无趣。” 那跪坐在地上泡茶的沈庭温声抬头,低眉笑着应下:“是,奴才定会选一颗好牙。” 司宁池心满意足的重新倚上身后的躺椅,转眸看向那抱着琵琶的歌姬扬手道:“愣着做什么,唱啊。” 刚起的一些流言蜚语没两天功夫就烟消云散了,宫中再度恢复了往日宁静,凤梧宫内辉煌依旧,那路过的宫人每每侧目都满眼的感叹羡慕。 京中倒是宁静,江北却是陷入了恐慌之中。 而原本气定神闲,与韩玉郎在山林野炊的赵元罹彻底陷入了险境之中。 韩家军在成远侯府险些折损,不得已退兵,这一退就直接退出了江北地界,再难前行一步。 “走!”那漫天的大火将翠绿的山峦烧的一干二净,而接连逃亡了半月的赵宗珩和韩玉郎已是被逼至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