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皇上回宫。”司宁池抬眸看向韩玉郎道:“此处便交由韩将军善后。” 皇上遇刺负伤之事转眼传的宫中上下人尽皆知,承明宫内太医侍女进进出出,寝殿外皇后以及宫中众嫔妃都等候在外,德妃和贤妃几人想询问些什么,可看着皇后娘娘冷然的脸色到底是没敢开口说话。 “皇上呢?皇上在哪儿!?”崔太后神色焦急,入内环顾四周便要朝着寝殿而去。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受伤!你们是怎么伺候皇上的!”崔太后尖声怒吼,那心急担忧的模样不像作假,王成祥苦着一张脸不知如何言说。 司宁池抬眼看向崔太后,语调淡淡的说道:“太后这是要问臣妾的罪?” “皇后与皇上一同去的京郊踏春,不好好保护皇上,竟还害的皇上负伤。”崔太后指着司宁池道:“皇上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哀家要你陪葬!” “你放肆!”崔太后怒目而视,瞪着司宁池有些不可置信道:“皇上情况如此危急,你却能这般气定神闲,哀家是该说你无情无义好,还是该赞你临危不乱。” “不像有些人,除了大吼大叫扰人清静,再无别的本事。” 眼见着太后与皇后娘娘这气氛逐渐不对,王成祥心都提起来了,寝殿内帘子掀开太医终于出来了,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崔太后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皇上如何了?” “只是手臂伤口很深,尚存有几分余毒为散,这几日许是行动不便。”太医认真比划了一下手臂伤口所在的位置,大意就是说这几日手抬不起来。 “这……”太医摇了摇头道:“微臣现在也不能保证,那毒过于凶猛,能逼出来已是万幸,只能等皇上醒来再做观察。” “这都多亏了皇后娘娘以衣带缠住了手臂,若毒素进入心肺,可真是神仙难救。”太医话头一转对着司宁池俯身拜下,满口的赞赏。 众人听着太医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司宁池,就连一边的崔太后都跟着愣了愣。 “微臣遵旨。”太医躬身应下。 “圣王的伤势比皇上重几分,好在未伤及根本,已经将长箭拔出止了血,未曾中毒。”太医继续说道:“微臣查过了韩将军带回的凶器,只有暗镖上擦有毒药,箭羽和刀刃上未曾发现毒药。” 司宁池沉下眼,抬眸看着太医道:“皇叔可曾苏醒?” “娘娘还是让圣王好好养伤吧。”太医看着司宁池有些欲言又止低声说道:“这么多年来圣王多次负伤,留下了不少难以痊愈的病症,比起皇上的凶险,圣王的情况更为严峻的多。” 赵宗珩很少在司宁池面前提及他登基之时的艰辛,她虽然对赵元罹谈不上喜欢,但不得不承认赵元罹对赵宗珩的保护无时无刻,哪怕舍弃自己,也要护佑皇上无恙。 身为帝王不仅要防备刺杀毒害,还得勤勉朝政为民为国殚精竭虑。 足以当得明君之称。 司宁池去了偏殿,站在偏殿外看到了那殿内倚靠在床边的赵元罹,他咬牙闭着眼任由医官为他包扎伤口,那脱下的外衣露出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