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宗珩敛下眼眸,盯着太医道:“如何?” “顺嫔娘娘这脉象实在异于常人。”太医躬身说道:“前会儿微臣为顺嫔娘娘诊脉,明明就是走珠之势,且气短阴虚,而现在又毫无喜脉之像,且肝火旺盛,这……” 赵宗珩听着已然明了,抬了抬眼道:“王成祥,进去搜。” 他当即躬身应下,转身带着侍卫便是闯入了顺嫔的寝室,扯下了那层层叠叠遮挡的帷帐,从软榻后边抓出了一位宫女,那宫女身形与顺嫔极为相似,就连梳着的发髻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怪要用如此厚重的帷幔遮挡,还借口不便见人。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脉!”太医战战兢兢的诊脉,面色大喜终于是对上了,果真是两个人的脉象啊! 在王成祥将那女子带出来之后,顺嫔整个人便彻底颓然瘫坐在地,目光都有些呆滞了,听着赵宗珩这问话有些失魂落魄,她仰头看向那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帝王视线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我不过是想留住皇上的心罢了……”顺嫔眸中泛起水光,哽咽看着赵宗珩道:“皇上,您说臣妾有什么错!?” 显然,赵宗珩连多看顺嫔一眼都不想多看。 明明,明明那夜她醉酒之时,皇上留宿玉和宫…… “你说什么!?”顺嫔惊恐万分猛地抬头看向王成祥,不可置信辩解道:“不可能!那夜是皇上将我抱入床上……” “……” 顺嫔脸上神色瞬间裂开,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之中,发了疯似的吼着不可能,难怪皇上会如此不问缘由便要将她杖毙,原来,原来从始至终她就像个小丑! 玉和宫内凡牵扯此事的宫女太监一个都未能幸免,这是第一次在宫中出了这种事情,赵宗珩以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拿皇嗣做文章会是什么下场。 司宁池如愿赏到了红梅,似乎觉得今日这红梅开的格外鲜艳动人呢。 “皇上这两日怎么得空了?”凤梧宫中,司宁池瞧着那安详躺在自己软榻上的赵宗珩挑了挑眉笑道。 “皇上要留鲁王在京?”司宁池神色淡淡道:“为了兵权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随即又自顾自的闭上了,一副了然的神态,心里头暗暗道,朕的皇后真厉害,能掐会算。 一旦京中出了半点动向,鲁王必定来援,他要的就是这个。 “皇上,臣妾的哥哥也未曾婚配呢。”就在这时,旁边坐着的司宁池幽幽开口说道:“不如,皇上换个人选?” 赵宗珩一愣睁开了眼,盯着司宁池好一会儿坐起身来。 “怎么,臣妾的哥哥不够好吗?”司宁池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不悦道。 是他未曾想到,原只想着皇叔,只因在赵宗珩的心里能给给予最大信任的男子只有赵元罹,如今被司宁池这一提点突然醒悟过来,他还有皇后呢! 虽说是司宁池一母同胞的兄长,但身有残疾,鲁王岂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