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珩坐下,非常自然的端起了碗低头吃着,旁边的素云欲言又止了半天,默默咽下了要开口的话,其实咱就是说,锅里还有。 “皇上怎么有空到臣妾这儿来。”司宁池看着赵宗珩放下的空碗,扬了扬眉弯唇笑道:“怎么,贤妃那边已是无事了?” 司宁池闻言顿时挑眉,果真是让她猜对了。 他这几天在贤妃宫里企图问出个什么消息来,很可惜未能得逞。 贤妃非常大方承认了见过荣妃,还是伤心又气愤后悔的模样,言说她只是劝说荣妃好好顾着自己身体,几句关怀的话罢了,若是当时能察觉出荣妃存有弑君之心,就不会出这等事情了。 “所以皇上这几日如此勤快的往贤妃跟前凑,是为了这事?”司宁池有些怔愣,瞧着那慢悠悠点头的赵宗珩沉默了。 “问什么?”司宁池不明所以。 “……” 这不人人都说,皇上最厌烦的如此行径吗,连皇上的行踪都摸得清清楚楚,那得是多大的本事,你这不是找死吗? 不应当吧…… “皇上既是在关照贤妃妹妹,臣妾怎好打扰……”司宁池被赵宗珩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默默往后挪了挪身形小声说道。 司宁池:“……” 这宫中妃嫔,不知多少都是想方设法的请皇上,今儿个是病了明儿个是哪里不舒服了,就连赵宗珩在凤梧宫,都被请走几次,而司宁池却从未有过此举。 “你不试试,怎知朕喜不喜欢。” 司宁池有些好笑的瞧着赵宗珩,最后弯唇说道:“是,那臣妾可就再放肆些了?” 兜了半个圈子到凤梧宫来,就吃了那半碗芝麻汤圆,还是皇后娘娘吃剩下的,也不知道他这是图啥。 “同在皇宫,抬眼就能瞧见的人,几天的功夫有什么可想的?”司宁池莫名其妙,非常坚定的认为赵宗珩就是嘴馋了。 “这御膳房的山珍海味可不少,就咱们凤梧宫这般值得皇上接二连三的来吗?” 司宁池听着素云的话抬眸看了她一眼,冷不丁又想到了那日在合欢殿内,赵宗珩亲口言说的话语。 江北大雪封路呈了急报,赵宗珩这一耽搁再来凤梧宫之时夜已经深了,京中天气渐冷,江北却是已经下了几个月的雪,地处偏远临近渤海国地界。 赵宗珩处理完此事已是很晚了,入了凤梧宫殿内,便见司宁池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个软尺正环着自己的腰在低头测量,走进来的赵宗珩看着有些愣住。 “做什么呢?”赵宗珩眸子里染上了几分笑,走上前去拉住了她想藏起来的软尺,垂眸瞧着询问道:“要做新衣?为何不让制衣局宫人量体。” “朕帮你量。” 司宁池刚要拒绝,赵宗珩已经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拉动手中软尺,从她腰身上绕了过去,司宁池连忙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