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我也是侥幸被留选。”易昭容摇了摇头,她知道凭借父亲自己应该是能选上的,只是这说话自得谦虚。 “昭容姐姐要不试试?”魏才人小心翼翼的说着。 “自入宫我都没与人好好说过话,昭容姐姐你人真好,以后我还能来找你说说话吗?”魏才人很是期待的看着易昭容道。 瞧着魏才人欢欢喜喜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想必是担心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所以入了宫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敢四处走动,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心思单纯的很。 这宫里下人都在戏称,原本宫里就有个淑妃娘娘病着,现在好了又来了个易昭容,真是大小病秧子凑一对。 珍宝局卫芳若来了几次,为皇后娘娘送来打造好的凤冠,中途因珠宝配色修改了两次倒是没什么大问题,皇后娘娘的凤冠敲定了,各宫娘娘的首饰也都送去了,荣妃挑了几回刺,摆明了是为难卫芳若的。 “卫芳若是个能办事的,难怪德妃重用。”司宁池听着沈庭来报,弯唇笑了笑,默许了卫芳若做的一切。 “怎么了?”司宁池瞧着苏永德跑的一头汗,垂眸看着他询问道。 “谁知……”苏永德哭丧着脸说道:“莫说是榜上无名了,就连科考学子入场名册也没有秦淮这个人啊!” 苏永德也是全然不知,他言说自己去打听过了,不论是文学还是武学的考场内,皆无秦淮此人的入场登记,意思也就是说他压根没去参加科考。 本是惋惜,可转念一想能在蹴鞠场上展现出如此文韬武略之人,岂会连末榜都进不去? 司宁池:“……” 秦淮才学超然,人人都说他极有可能中状元,同窗学子家世过人岂能容忍自己比不过一个寒门士子? 如今…… “写一份手书给父亲,便说杨广易杀害同窗学子,谋夺仕途,父亲知道该怎么做。”司宁池抬了抬眼眸中满是冷意。 此时的秦淮尚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四面皆是石壁漆黑一片,只有头顶透出的一丝丝光亮,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这石壁光滑他根本攀不上去,手指被磨出了道道血痕,也未能从这里逃离。 秦淮爬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四处无人,只是一口荒废的枯井,明明有置他于死地之意,却又为何放了他? 秦淮撑着一口气踉跄朝着学府跑去,似乎还存有最后一丝幻想,期望着科考尚未开始,或者考官可以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大公子,既是绑了他为什么不干脆……”旁边侍卫比划了个杀人的手势。 人死了事大,杨广易这心里算的可相当明白,秦淮现在毫发无伤回了学府,只需说他醉酒荒淫错过了科考时间,无论如何也闹不去皇上面前的,就算秦淮如何争辩他是被绑架才会错过,那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