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宁池惊愕万分的张了张嘴,一脸的惶恐咬着唇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对此事丝毫不知情。” “下边的奴才哪有这个福分,用不上冰便能闷死了,这皇宫里得死了多少人呐?”司宁池幽幽抬眼看了德妃一眼,还不待德妃说话,突然就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刚喝了一口茶的赵宗珩:“!” “?” 德妃和荣妃几人亦是惊的暗暗吸了口气,看向司宁池的眼神仿佛都在透露着,皇后是不是疯了的神情。 啊,这…… 赵宗珩抿紧唇,盯着司宁池道:“皇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 “皇上?”德妃瞧着皇上这隐约有松口的意思顿时一惊,连忙开口道:“今日会有一位才人因皇后而死,日后若有其他人也……” “皇后娘娘作为六宫之表率,理应更为勤俭才是。”荣妃双目落在司宁池身上,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嫉妒愤恨,对着赵宗珩说道:“皇上!如今因冰死人之事传的宫中人尽皆知,若轻视了此事恐后患无穷啊皇上!” 赵宗珩转过脸看向司宁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朕原以为这六宫理事之权暂时交由德妃打理为佳,皇后也能从旁学习。”赵宗珩抬了抬眼说道:“未曾想皇后如此贪图玩乐,身为天庆皇后实乃不妥。” 赵宗珩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袖口神色温吞平静的说道:“自今日起德妃不必帮皇后理事,就由皇后亲自处理吧。” 她捂住了自己胸口,满目错愕的看向赵宗珩,就是有百般玲珑心思也想不明白,这个事情的走向,究竟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皇上!?”德妃脸皮轻颤,慌忙上前半步,企图挽救局面。 “日后宫中用度需严明清楚,朕相信皇后能胜任此事。” 那平静无波的声调,说出的词句却叫德妃头皮麻了一下,后背无端爬上了几分恐慌无措。 赵宗珩眉眼松了松:“那便如此吧。” “……” 司宁池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怒瞪着赵宗珩离去的背影,你还不如直接废了我呢!!! 一个才人之死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都说是自己夜里睡觉睡的沉了,蒙着头把自己闷死了,这话说的谁信啊? 德妃这个哑巴亏吃的那是有苦说不出,什么好处没捞着还将本该属于她的理事权柄给丢出去了,裕安宫里又不知砸碎了多少杯盏,元妃瞧着满地的碎片嘟囔着说道:“还砸呢,如今可是皇后管账了……” 这些东西可都记录在册呢。 荣妃拉了元妃一下,将她拽至身后:“德妃娘娘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