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稳重坐着，微笑地应答如流，乔横林则在一旁乖乖站着，骄傲地挺高胸脯，逢人就说他是哥哥。 大家都这么说，眼见乔横林表情大变，又会找补回来，“你比较像弟弟，他比较像哥哥。”也行吧。 【作者有话说】 真笨 乔横林带季君去卫生间，季鹤低着头，在座位上替他俩收拾单子到书包，等到他俩来，走廊的人也几近散全了。 季君让他俩骑自行车，自己走回家。 他不太会掩饰表情，又或者故意想让季鹤替他开口，季鹤偏偏不如他心意，转身向自行车棚走，他知道，乔横林会丢了季君，跟到自己身边来的。 乔横林抿着嘴巴，比季鹤先一步去推车，焦急地调转自行车头，将车身倾斜，方便季鹤坐上来。 乔横林就曾走错过，但幸好他骑车带着季鹤，季鹤会告诉他，他也愿意原路返回，因为总想着回家。 乔横林听到站在他身后的季鹤问，语气平淡，没什么波澜，听起来甚至不需要回答。 “奖状而已。” “骑吧，”季鹤松开车座，跨坐上去，单手轻揽乔横林的侧腰，“追上去。” 季鹤脚点地，下车来，眯了眯眼，对季君说：“你载乔横林回去，我记得你会骑自行车。” 季鹤往路边走几步，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我累了，不想吹风，下午店里还要整理书柜，你，你们两个，路上不要耽误时间。” “他好自私，”季君委屈地讲，“把咱俩抛下了。” 季君倒好偷懒，不推辞地挤上窄小的后座，然后将两条腿费劲儿地抬起，踩到蹬板上，“走，出发！” 口号喊得威武，乔横林笑得也灿烂，可开头就极不顺，车子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地才勉强蹬出去，行进的几米，便不堪负重地吱吱呀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季鹤早到了家，拉开卷闸门又挽了帘子，在门口台阶上站了会儿，看见驼着季君的乔横林弯腰曲背，用力到没办法抬头看路，咬牙切齿地蹬到桂花树下。 话没落音，听见一声不弱的爆炸声，后座的车胎泄了气，像破烂的皮球垂在地面。 乔横林还想着拯救一番，又蹬了两下，车子杵在原地没动，踏板飞速旋转，打到他的脚踝，痛得呲牙咧嘴。 再加上变形的车篓子，漏黄棉花的车座，生锈的车闸，这辆车俨然一副报废的模样，再蹬也不能了。 入了冬，天气恶劣，冷风刮得人脸疼，桥洞的棋摊散了，黄秋风班上也忙着准备捐衣的暖冬活动，没人作陪，季君也懒懒的，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