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横林不懂打架,却懂得怎么下死手,他的行为令人不寒而栗,等那群人四散离开,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季鹤后背的冷汗已经将最贴身的衣服彻底濡湿。 乔横林低头看见手臂上的被胡乱扒拉出的指印,刚才不觉得,现在仿佛疼痛因子回流般,不高兴地叫季鹤,“我疼。” 没有得到季鹤的怜惜,乔横林委屈地把受伤的胳膊藏在背后,“邱老师。” “不要,”乔横林赶紧阻拦,“篮球队,他们有时候欺负人,也是这样的。我学来的,不是邱老师教的,对不起季鹤,我错了……” 尤小勇蹭蹭眼泪,腿脚真如彭湃所说那样无力,连滚带爬地捡回远处的钱包,然后抿着嘴对他们道谢。 原本是家里车接车送,但最近爸爸出差带走了司机,另找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爸偏磨练他,叫他放学自己打车回家。 “我请你们吃饭吧。” “怪不得你被人堵,”彭湃揪了揪尤小勇的外套标示,“财不外露你知不知道,穿这么招摇,还拿这么多钱带身上,不被抢才怪呢。” 乔横林不认识什么奢侈品品牌,听到尤小勇这么说,空空的口袋不免愈加羞涩。 “巧乐兹!” 乔横林和彭湃同时喊出需求,季鹤则没什么表示,只是瞥了一眼两眼放光的乔横林。 彭湃也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回家睡会儿,晚上网吧包宿去。” 尤小勇说话声越来越小,快要让人听不清,剩下三个人轮番面面相觑,最后视线统一落到季鹤脸上,等着他发话。 于是尤小勇跟季鹤打车,剩下乔横林和彭湃面对一辆破烂自行车争吵谁载谁,乔横林嘴没彭湃利索,只好卖惨说胳膊疼使不上力。 “死肥猪,下来!” 赶上来的彭湃喘着大气,“我靠,你家真住别墅啊。” 走路经过模样相似独栋别墅让季鹤胸口翻涌出一股不安,回头望了眼乔横林,他神色倒是无恙,很兴奋地环视四周的建筑物。 尤小勇仰头想了想,“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人住的,刚搬过来的时候我妈做了手工蛋糕送过去,里面灯亮着,但是没人应门,妈妈说他们不礼貌,后来也没有接触过。而且他们也不常住,花园常年都荒着。” “聊什么,都不带我!”乔横林拐到季鹤身旁,埋怨地质问。 到尤小勇家的庭院门口,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出来一个穿整洁工装的阿姨,通过可视门铃跟尤小勇打招呼,然后开门迎他们几个人进去。 “你家这么有钱,上这个初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