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惊惶地问。
“主子,有人袭击了咱们的牧地,好像是本巴、唐古特额尔德尼两位台吉的部下。快随奴才走,让奴才护送您突围”,心腹阿古达木手持虎枪赶来护卫。“四哥,六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巴布心中苦楚。
“主子,快走吧,再不走就晚了”,阿古达木急道。
“去哪?草原虽大,何处是我家?”巴布忽然落泪。
“主子可去寻摄政,她会庇护您的”。
“摄政会吗?她可是六弟的生母”。
“您虽然不是摄政所生,可从小却由她老人家抚养长大,与亲子无异,况且有先汗的遗命在,她一定会庇护您。奴才也会联络部落里的老人,向摄政求情”,阿古达木说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巴布长叹,率残部往阿海哈屯的牙帐而去。
“嘭~嘭~嘭~”啥话也不说,唯有磕头声。
望着跪地磕头不止的巴布,阿海哈屯顿生怜悯。这孩子从小死了娘,是自己拉扯大的,如同亲儿一般,这也是她最终同意立他为汗的原因。
为娘者岂有不心疼儿子的道理,“我儿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她忙扶起巴布。
“额赫,儿是您养大的,若要死,宁死于您之手”,巴布大哭。
阿海哈屯听明白了,这必是受了委屈,委屈还不小,来求自己作主。“我儿莫要伤心,有什么冤屈跟额赫讲”。
“昨晚,四哥和六弟忽然率军袭击了我的牧地,部属惨遭屠戮,损失大半。都是一脉同根,儿不知犯了什么错,他们竟下此毒手,求额赫作主”,巴布越想越伤心,哭得撕心裂肺。
“什么!这两个逆子!”
阿海哈屯明白,这是老六知道自己想立老五为车臣汗,联合老四,先下手为强。儿啊!额赫不立你为汗是为你好,你怎么不明白这个理呢!她在心中埋怨亲儿子唐古特额尔德尼,可大错已经酿成,想阻止已来不及。
正在懊恼,忽听帐外人声鼎沸。“怎么回事?”阿海哈屯蹙起眉头。
“摄政,有许多老台吉、长老们求见”,侍女禀告。
阿海哈屯出帐查看,好家伙,密密麻麻,足足跪了三十多位,个个白发苍苍,皆是亡夫硕垒汗时期的老人。
“扎木苏,孟根,斯楞格,敖日格勒”阿海哈屯一个个念着老臣们的名字,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摄政,先汗临终前有遗命立巴布为汗,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情。如今本巴、唐古特额尔德尼两位台吉篡逆、残害手足,请您下令讨伐”。
“是啊,先汗多次说过要将马鞭传给巴布,巴布才是我们的主人”。
“本巴、唐古特额尔德尼违背父命,残害亲兄弟,实在是天理难容。请让巴布立即继承车臣汗位”老臣们个个义愦填膺,要求摄政主持公道。
这些元老虽然大多赋闲在家,可在部落中却拥有很强的影响力,代表着一股极大的势力。
阿海哈屯明白这一回自己的亲儿子犯下了大错,再难回头,也将自己逼入墙角,现在必须选择,究竟支持哪个儿子。表面上看,本巴、唐古特额尔德尼二人赶跑兄弟,占了上风,可他俩各怀鬼胎,难以形成合力,部落的人心大多向着巴布,自己的妹夫、大卫国乾元皇帝也支持巴布。作为摄政,阿海哈屯迅速做出决断,“本巴、唐古特额尔德尼违背汗命,残害手足。我决定立即集结部众讨伐。先汗曾有遗命立巴布为汗,为了凝聚人心,明天一早便举办称汗典礼”。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