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约我一起攻打杨吉尔汗、昆都仑乌巴什?”鄂木布岱青和硕齐一楞,缓缓摇头,“舅舅,这中间是不是有些误会?我愿意为你们调和”。“绝无调和的可能,不是他俩死,便是我亡”,刹那间,和鄂尔勒克的双目泛出凛凛杀机,“杜尔伯特人是否愿意与土尔扈特人共进退?”
“舅舅有所不知,当年准噶尔人、斡罗斯人袭扰我部。我部被迫西迁至库克乌苏,蒙昆都仑乌巴什大台吉、杨吉尔汗收留,方才有了立锥之地。蒙古人最重恩义,这种忘恩负义之事,实不敢为!”鄂木布岱青和硕齐断然拒绝。
“这么说你要为了不相干的外人对抗你的舅舅喽?”和鄂尔勒克的神色转作阴冷。
“舅舅恕罪,我与昆都仑乌巴什大台吉、杨吉尔汗曾经对天盟誓,守望相助,您若定要兴兵攻打哈萨克,我唯有和您兵戎相见”。
“好~好~我姐姐生了个好儿子啊!”
和鄂尔勒克冷笑,“你出的彩礼太少,我要一万匹马、十万只羊”。
这便是没得谈了,岂有要如此之多彩礼之理?
泥人尚有土性,何况一代堂堂大台吉!鄂木布岱青和硕齐也动了真火,“舅舅要的彩礼太多,我杜尔伯特人穷,付不起,就此告辞”,说完拔腿便准备出帐。
“杀了他!”和鄂尔勒克厉喝。
早有准备的衮布伊勒登率甲士一拥而上,乱刀砍去,鄂木布岱青和硕齐倒在了血泊中。帐外,乌鲁车臣也率军将鄂木布岱青和硕齐的随从尽皆斩杀。
平静的阿冈赫巴河畔,顿成人间地狱。
芙蓉不及美人妆,
水殿风来珠翠香。
谁分含啼掩秋扇,
空悬明月待君王。
听说自己的表哥、未来的夫君来了,克列特·宝勒尔认真地梳起妆来,她想偷偷会一会他。
“别乞,塔布囊(附马)被大汗杀了”,正梳着,婢女传来噩耗。
“什么!为什么?”宝勒尔的身躯一阵摇晃。
“说是大汗让塔布囊出一万匹马、十万只羊,塔布囊不肯,大汗便杀了他”。
“岂有要如此之重的彩礼之理?额祈葛,您好狠的心!就算表哥不肯,也不该杀了他呀”,宝勒尔的眼泪夺眶而出,既恨父亲狠心,又怨自己命苦。
“小妹莫要哭了,怪只怪你生于大汗之家!”书库尔岱青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她的帐内,幽幽叹息。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