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满都拉图是用狼牙棒砸碎我侍女脑袋的那恶魔吗?”古丽夏提身子一颤。
“狼牙棒?”苏勒坦挠了挠头,笑道:“那小子确实喜欢用这兵器,不过他可不是恶魔,而是蒙古人的勇士”。
“杀人放火、侵略别的国家,也算勇士?”“别的国家?很久以前,叶尔羌也是蒙古的一部分,你们的汗也是黄金家族的子孙,怎么能说是别国?”苏勒坦叹了口气,“我心中有一个恢复蒙古帝国的梦想,凡是为此而奋战者,皆是我心目中的勇士”。
“好吧,勇士,听说你把阿忒八失城的百姓全屠了,杀死手无寸铁的平民,是什么感觉?”古丽夏提出言讥讽。
“那是他们活该,居然敢杀害我派去的使者,这是在羞辱我。辱我者,必屠之”,苏勒坦冷笑,双目射出寒芒。
古丽夏提心里一寒,喃喃地说:“伱可以杀我,可永远也不能让我屈服”。
“我想让你劝你的兄长投降,他和你一样倔犟”。
“休想,我们都是叶尔羌的子民,绝不会背叛汗”。
“汗?我听说你们的速檀阿黑麻汗已经被那位沙迪和卓软禁了。你们究竟是在忠于汗还是在忠于沙迪?”
“这~”古丽夏提一时语塞。
苏勒坦继续攻心,“若肯降我,我便救出你们的汗,也算你们尽了忠”。
古丽夏提沉默不言。
“哼,若不从我,等打下英吉沙城,定让一城百姓为你兄妹陪葬”,珲台吉展现出凶残的一面。
“你~”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苏勒坦露出狰狞之色。
古丽夏提感受到极大的压力,直觉告诉她,这人说得出,便绝对做得到”。
“我可以试试,但没有把握”,她喃喃地说。
事实比想象的容易,她的兄长阿曼不惧蒙古人的斧铖,却敌不过妹妹的亲情。在古丽夏提的劝说下,很快便降了。
苏勒坦不啰嗦,令骁将罗卜藏领兵三千,随阿曼招降英吉沙城守军。城内只剩一千守军,乖乖地便降了。
令古丽夏提意外的是珲台吉并没有侵犯自己,她的名字意为“鲜怒放”,也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阶段,不由得心里嘀咕,这坏人既然对我没兴趣,又为什么要我沐浴更衣?”
同样抱有疑惑的还有辉特勇士满都拉图,忍耐十余日后,终于憋不住问:“珲台吉,那姑娘不美吗?”
“美,很美,难为你这粗汉还有这等好眼光”,苏勒坦哈哈大笑,“只是感情这种事,须得两情相悦,不然便不好玩了”。
“感情?什么是感情?”满都拉图被他口中的词语弄懵了。
“哦,这是明国人喜欢用的词,明人有诗曰,‘何时当秋听,今朝已感情’”,苏勒坦笑着解释。
“奴才还是不懂”,越解释,满都拉图越懵。
“说白了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得互相喜欢才有趣”。
这下满都拉图听明白了,暗暗佩服,不愧是珲台吉,手段高明。哪像咱们这些粗汉,只知道用强!”
苏嘞坦并没有吹牛,只用一个月,便让古丽夏提这朵鲜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怒放。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