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赛因色尔滕吉将军对我母子赤胆忠心,你怎可对老臣无礼!”赛汗珠喝斥住儿子,忽又叹了口气,对赛因色尔滕吉说道:“是我疏忽了,不应该派你这般忠义之人去做此事啊!”
“珲台吉,塔拉噶尔千户长传来军报:和硕特部台吉阿巴赖率一千一百余户归降,已经抵达塔拉噶尔斯草原”,鹰娑川城珲台吉宫的乾元殿内,苏勒坦得到了消息。阿巴赖?他不是高云的儿子吗?珲台吉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既美丽又模糊的影子。
他想亲自去塔拉噶尔迎接,一只脚已跨出殿门,终究没有跨出去,唤来心腹副都千户阿拉坦仓,吩咐道:“汝去传我的命令,将阿巴赖的部众安置于塔拉噶尔斯草原,给他们划分草场,将他们母子带到鹰娑川城来”。
高云和阿巴赖来到鹰娑川城,白天赐宴,晚上他便将她带入了寝宫。
“你长高了,长壮了”,高云的声音有些发颤。
“七年了,你倒是没变,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苏勒坦的声音带着丝戏谑。
“妾老了,比不得珲台吉身边美女如云”,高云妩媚地一笑。
“你可不老,正是风韵迷人的时候”,苏勒坦冷笑,忽然厉喝道:“说,为何骗我?”
“妾本想率部众归顺珲台吉,只是~”高云咬了咬嘴唇,说了实话,“只是舍不得亡夫留给我儿的牧场,也担心您会吞并我们,所以未能成行”。
“如今山穷水尽,又肯降了?”苏勒坦嘲讽于他,话锋一转,“我说的是在塔尔巴哈台”。
“塔尔巴哈台?您说的是上次的丘尔干会议?妾做了什么让您不快?”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珲台吉的声音逐渐变冷。
“妾真的不知”,水汪汪的那双大眼睛委屈地快要落下泪来。
“那天晩上,我去寻你,图鲁拜琥那厮的亲卫拦住了我,他说‘国师汗正在你的帐中,让我不要打扰他老人家的雅兴’,呵呵,你们俩端得好快活!”苏勒坦露出了狞笑。
“嗡”的一声,高云如遭雷击,终于明白昔日情郎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咬得牙咯咯响,半晌方流泪说道:“妾也是身不由己,大汗死后,赛汗珠改嫁国师汗,我若不委身于国师汗,母子俩必死无葬身之地。求您谅解”。
“你的处境我是知道的,不然早杀了你”,苏勒坦冷哼一声,忽然幽幽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命人伏击了国师汗,将其残部全歼于西台吉乃尔湖畔的沙海中。我的部下将他的头颅割下,献于我的案前。你猜,我是如何对待图鲁拜琥那厮的首级的?”
“别说了,珲台吉”,高云的身子颤栗起来。
“哼,我敬那厮是条好汉,为他举办了天葬。命人将他的头颅放于博脱秃山的山顶,铺天盖地的秃鹫从天而降,将头颅上的血肉啄食一空,须臾便化成了一颗白骨”。
“求求您别再说了,珲台吉”,高云的身躯颤栗得更厉害,话音带着哭腔。
“跟你说这些,是告诉你,不管是谁,敢碰我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字:死!”苏勒坦狞笑着抱起高云,往龙床上走去。
这一夜,她很害怕,曲意逢迎、予取予求;他很满意,早起更衣时居然调皮地吹了声口哨。
然后,便接到了卫拉特汗达延鄂齐尔请他参加在塔尔巴哈台召开的丘尔干会议的通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