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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明白了吗?”
“没有。我没有见过猫,也没有见过狗。”遁藏之水回答,“可能就像您说的一样,我是猫吧”
“你不是猫。而是你只在思考人和神的关系,这连尼安德特人都会思考。但思考人与社会的关系,这需要先有一个社会。这世上有许多蛮夷都只停留在第一层,但却未能妥当地处理第二层,因而变得任意妄为不知收敛。不过对你来说,你可以慢慢思考,因为哪怕是蛮夷也有读书认字的机会。你只要知道,现在只需领罚就好了。”
“明白。”遁藏之水回答,“请您说吧。”
“嗯,其实你身上有三件事,我们倒着说——第一件,虽然你没发誓,但你偷渡了。你没有得到许可就进入我国的领土,我有个朋友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了居留许可。一般情况下,我们对待这种行为都是遣返回原地。”
“请您不要遣返我!我真的不敢回去了!我不敢再面对那些面对那些蕈人。”
“那么第二件:你谋杀了火蛇是吧?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这是你们内部的行为。有个类似的例子,就是隔壁日本有个叫平秀吉的曾经得了失心疯,入寇了朝鲜。我国发了天兵,平了那些贼寇。事后在其国内,有一人名叫源家康的,拔除了平秀吉的余党——你做的事类似这种。我们的评价就是: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有因为平秀吉的罪而迁怒于源家康,也没有因为他铲除秀吉余党的行为就宽待于他。因为这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上国,是神,明白吗?蚂蚁打架和我们没关系。”
“明白.那么第三件呢?”
“第三件就是之前的事情:所有的蛇都要在自己的部洲上领罚,而你跑出来了。处罚的时候你不在场,所以这件事还没完,现在得补上。综上所述,你的谋杀与我无关,你的偷渡和偷窃都要受罚。二者合并执行,对你施以徒刑。和流刑不同,徒刑更严厉,你会被圈禁在一个指定的地方,进行劳役,而不是在流放地自由活动——当然,改判流刑也是可以的,因为你的同党就都是流刑。所以你要请个律师来上诉吗?”
“不不不不不!”遁藏之水赶忙回答,“就徒刑吧!徒刑很好!请您千万不要把我放回去!什么律师?不请不请。关押起来挺好的。”
“徒刑的话,还有另一条原则:你得用自己的劳动所得来供养自己,因为我这里不养闲人——和闲蛇。所以除了在自己的牢房里待着,还要听我的调遣。”
“牢房在哪?在哪?”他急得就像饿了三年的饿鬼似的,想要找个小屋子躲起来。
“这里。”商洛举起了手上的丸子,针头还插在上面呢,“自己进去吧。”
“好嘞!”
顺着针头,他进到了丹里——重量没有变化,因为蛇丹本身没有进去,只是蛇进去了。商洛再把水蛇丹拿出包袱的时候,水蛇丹已经没了动静,和其他丹一样一动不动。
“啊这里黑漆漆的,太好了,总算能安心了。”声音从银色的球丸里发了出来,“您现在有什么吩咐吗?没什么吩咐的话,我想睡一觉——啊,不知道怎么的。虽然知道自己的罪没有洗清,但受罚之后总觉得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这个,就叫拘灵遣将了。】阿波罗尼娅的声音里带着愉悦:
【嗯,不过不是用道法,而是用魔法。区别在于没有用到符咒。它是自己想通了,自己进去的,但是实际上又和真正的拘灵遣将一样关在牢笼里听候调遣。】
“你们那边,都是这样话疗的?”
【是的,那些精灵没有办法硬来,都是这样话疗,或者找个破绽逼他们签合同。符咒这种是没有的,原理上就没有,因为罗马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没有办法用天条来惩罚,只能这样了——不过效果还是差不多的。现在你可以让他干活了,他作为水蛇有变化和藏行的能力。它学气蛇丹学得惟妙惟肖,也能让气蛇丹拟态成自己的样子。所以,让它把滟秋的表演过程录下来吧,应该能学得八九不离十。如果你和她本人商量一下的话,说不定能把她身为演艺人员的专业素养也学到一些。】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