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政治方面就好说,高务实怕就怕是政治方面出现了问题,既然不是政治,那想必就无非跟钱有关,这个嘛好说。
然而黄孟宇却只是打了个哈哈就把这个玩笑带过去了,然后借着高务实邀请他入内的机会,一边走一边小声道:“侍读,你可知道永宁公主明日大婚的事?”
高务实现在倒也是翰林院侍读,但黄孟宇口中的侍读并非翰林院侍读,而是当年高务实做过的“假侍读学士”,黄孟宇显然是故意不改口,因为这样显得他们交情深。
永宁公主大婚的事高务实当然知道,但她大婚就大婚,这有什么值得黄孟宇堂堂东厂提督亲自连夜出城来见自己的吗?该准备的礼物我又不是没准备。
虽然有些想不通,但黄孟宇眉头深皱的模样还是让他不敢怠慢,先把黄厂督请到自己的内书房坐下,这才说道:“公主大婚的事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件事与我并无干系”
黄孟宇一听就知道高务实有所误会,因为永宁公主和高务实之间有那么一点“过往”,但这个“过往”其实跟高务实自己关系不大。黄孟宇知道高务实这是在提醒他高侍读不打算掺和这件事。
但听得出来归听得出来,黄孟宇的脸色却反而更加严肃了,盯着高务实的眼睛道:“永宁公主这次的婚事,背后有问题。”
高务实微微皱眉,问道:“你是指哪方面?”
谁知道这句话被黄孟宇误解了,他微微一怔,反问道:“侍读这边也得知了消息?”
“我没有得知什么消息。”高务实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是来告诉我为什么永宁的婚事办得这么急,比去年预定的时间早了两个多月?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说了,我知道慈圣太后是怕我回来之后,永宁那边又嗯,夜长梦多。”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我回京之后,除了交卸钦差之外,一直没有住进城中,而是在见心斋逗留,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件事,我也想永宁公主早些完婚,让慈圣太后不要老担心一些不可能的事。”
黄孟宇愣了一愣,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咱家说的不是这个。”
“哦?”高务实皱眉道:“还有别的n?”
黄孟宇叹了口气,说道:“是这件婚事本身出了问题。”
“婚事本身能有什么问题?”高务实意外地道:“难道永宁公主不肯完婚?不至于吧?”他心里想到,这公主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似乎不像是能上演抗婚大戏的性子啊,而且上次自己跟她见面的时候,她的表现看起来也是已经认命了。
这里毕竟是大明,可不适合琼瑶剧的某些精彩剧情。况且永宁公主拿什么抗婚?大明的公主要权力没权力,要地位好像地位也就那么回事儿
好吧,其实按照规矩,地位还是挺高的,但关键是大明的公主连行动都不自由,她们婚前住在宫中不得随意外出,婚后哪怕有了一个公主府,但其实也不能住进去,依然是住在宫中公主府其实只有驸马一个人住。
驸马如果要和公主见面,需要公主身边的管事女官同意,然后带公主去公主府,即便是过夫妻生活,也要照这个规矩办。这也是公主身边的管事女官能够拿捏驸马和公主夫妇,两边受贿的原因。
“抗婚?怎么可能!”黄孟宇马上摇头,但他现在确信高务实的确毫不知情了,于是又急急忙忙道:“问题出在驸马那边这位选中的驸马,是个痨病鬼!”
“啊?”高务实闻言,顿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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