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五十步,赞者高呼:“广西巡按御史高务实领兵南征不臣,得胜归来,为大明贺!”
大汉将军们跟着高呼了一遍。
又二十步,赞者又高呼:“广西巡按御史高务实领兵南征不臣,得胜归来,为圣上贺!”
大汉将军们这次换了台词,变成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务实再上前二十步,站定——这是刚才朱应桢告诉他的。
朱翊钧笑吟吟地看着他,翻身下马,但落地之时,右腿似乎略有些吃力,他伸手用力扶住马缰,这才稳住身形,然后又恢复了笑容,朝高务实走去。
高务实下拜行礼,朱翊钧上前抓住他的手,将他扶了起来,大声笑道:“朕乃九五之尊,口含天宪,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来,朕今日就兑现承诺,亲自为你‘解战袍’!”
说罢,他将高务实扶直,对连连婉拒的高务实小声道:“别??拢?沂枪室獾摹!
高务实一时搞不清朱翊钧到底想干什么,但皇帝都这么说了,他还真不好继续推辞,只好站着不动,任朱翊钧施为。
好在朱翊钧说是解战袍,其实只是把他的罩甲脱下来,然后就大笑着道:“好好好,不愧是朕的伴读,有点陈庆之的意思。”
高务实忙道:“圣上过誉了,臣岂敢当?”
朱翊钧这话的主要意思在于“伴读”和“善战”。陈庆之虽然后来以善战闻名,连红朝太祖都说“再读陈庆之传,为之神往”,其当时便有“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之称,但实际上,他早年就是梁武帝萧衍的伴读出身,曾经陪着萧衍下了二十年棋。
朱翊钧这话显然意有所指,只是不知道他话里的重点到底是“善战”,还是“伴读”。
但是朱翊钧今天力捧高务实的意图十分明显,说完这话,又往高务实身后走了两步,一把抓起高务实刚才那匹马的缰绳,笑着道:“来,高侍读,朕为你执缰,以谢你为朕复九世之仇!”
嗯?我现在早就不是“高侍读”了啊,这话从何说起。
高务实吓了一跳,这次是真的不敢上马,皇帝迎接就不得了了,还执缰?这要是接受了,非被一些嫉贤妒能之辈喷死不可。
朱翊钧见他执意不肯,这次倒没为难他,便道:“那好,你既然实在不肯,朕也不为难你,不过今日,你得与朕并辔而行,过几日还要陪朕去告祭成祖、宣宗。”
高务实叹道:“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啊,臣就怕弹章如雪,睡都睡不安稳。”
朱翊钧笑眯眯地上了马,等着高务实轻轻一夹马腹上前来他身边,这才道:“有人想把你继续外任,甚至给你一任巡抚,但是朕忽然想明白了,不行,朕还是你要做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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