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一来,就要对南直隶产生影响了,粮价起码上浮两成,甚至上浮三成也没准,应天抚、按两院当然要站出来说话。
万历是接到过高务实密报的,也知道河南等北方几省这几年经常受灾减产,而南直隶至少不缺钱,多花点钱买米想来问题不大,于是坚决批复湖广水利兴废事关重大,该司不务虚名,但求实效,正所应当。该巡按且工本职,毋庸多言。”
由此,这件事才算定了下来。
虽然万历五年河南没有遭什么大灾,但其实这笔买卖依然稳赚不赔,因为高务实相当于是被批准以较低的市价为基准在湖广买米,哪怕市价上升也不关他的事上升了就不在民间买,直接找布政使司动用粮税抵扣。
而河南的粮价比湖广要贵了不少,如果按照正常市价,加上贩运的费用之后,可能赚不了什么钱,但既然收购价是个低价,那么就算拿到河南市面上卖掉也有钱赚。
至于将来一旦有灾害,河南粮价肯定还得涨。高务实要不是本着救济流民的意思,直接卖掉就能大赚。不过眼下他也就能帮到这儿,毕竟能力有限,能给河南减轻点压力已经不错了,山西陕西和北直隶什么的,那个一时真没办法。
只能希望河总花了几年时间用水泥加固的河堤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决口,到时候河南的灾害轻一点,说不定临省遭灾以后会有流民往河南来,到时候高务实或许能再想点办法,尽力而为吧。
顺利的第二件事便是京华禹窑的事了。
说起来,这件事的顺利甚至有些过高务实的预期,或许是高务实自己都小看了新郑高氏现在的名望和号召力,反正京华禹窑刚刚宣布成立,只是托人在士林中吹嘘了一番,没过两个月便开始有人纷纷来投了。
来的这些人几乎都是瓷匠,大多还都是祖传的,其所精手艺各不相同,技艺高低也千差万别,但张氏很快就在三大匠的协助下把他们分门别类安排好,然后开始试制。
第一批产品,“良莠不齐”算是说得轻的了,应该说绝大部分都达不到张氏的要求,她最后挑选出来的瓷器只有区区七件。其他的那些,她建议高务实一件都不要拿出去卖,直接分给名下各个厂矿自用算了。
高务实倒是无所谓,他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事情简单,所以很淡定地让瓷匠们继续试制,不用着急,也不要怕亏本高务实早就做好了连续亏本五年的计划,因为他无所谓,烧瓷这个事,单从成本上来说是亏不了多少钱的,亏钱的大头其实只是养活这些没有创收的工匠罢了。
也许是高务实的态度鼓励了瓷匠们,也许是北方瓷业虽然衰退但底蕴尤存,反正从第四批试制品起,京华禹窑就扭亏了
他们试制出一批上品的鸡血红茶碗,秉承着“钧窑就是贵”的特色,这批座底铭文“京华禹窑大雅”的鸡血红茶碗卖给了开封的周王府,直接一举扭亏为盈不说,名头也打响了。
现在京华瓷器的主要问题反倒是一时难以扩大规模有本事来投他的人基本都来得差不多了,现在要扩大规模,就只能慢慢的自己培养专业人才了。制瓷器在这年代可是个高精尖的手艺活,没个三年五载连入门都谈不上,所以高务实也急不来。
好在钧窑一贯以稀少著称,它这里产量低反倒让人觉得“原产地的正品就是原产地的正品,真是慢得够可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