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深啊,快快起身罢!如今你已不再是太子之身,而是堂堂正正的大明皇帝啦!今后无需再以臣子自居,与我说话大可不必如此拘谨。真没料到,即便被软禁在此处,你亦未曾自甘堕落、自暴自弃。瞧这眼前的盘子空空如也,想必是送饭之人送来的膳食,你皆一一食用了吧?”
朱见深听后,缓缓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而后答道:“我深知自身肩负的责任重大,明白终有一日需继承大明的皇位。因此,我必须坚定信念,绝不能自我放弃。现如今年方十五,尚有充足的时间等待。哪怕需要等待五年、十年甚或二十年,我坚信终将迎来重获自由的那一天。然而,令儿臣始料未及的是,前来拯救在下之人竟是华阳王您啊!此恩此情,在下没齿难忘,感激涕零。”
“嗯,好样的!果真有志气,远胜你的父皇。事不宜迟,莫再多言,先一同前往大殿吧。”语毕,我转头对曹吉祥吩咐道:“速去通传满朝文武大臣上朝,揭露这场阴谋,即刻拥立见深登基称帝。”
曹吉祥听到旨意后,毫不犹豫地接下任务,迅速前去通知身在顺天府的诸位大臣。与此同时,我领着朱见深先行进入后宫。一到后宫,我立即安排张宸哲陪伴朱见深洗漱一番,稍作休整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前往囚禁钱皇后之处,将她成功解救出来。
朱见深一见钱皇后,立刻跪地行礼,诚恳地说道:“母后,儿臣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当钱皇后看到朱见深时,脸上竟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她迟疑地问道:“你是见深?”
朱见深连忙回答道:“那个冒牌的朱见深已被华阳王识破其阴谋诡计,并将儿臣救出困境。如今儿臣前来营救您,随后我们将一同前往奉天殿,对那对叛国乱贼进行审判。”
然而,钱皇后并未如我预期那般激动得痛哭流涕,她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好,走吧,哀家与你一同前往奉天殿,看看这对妄图篡夺国家政权的父子下场如何!”
钱皇后从我身边经过时,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打过招呼,接着便紧跟朱见深的步伐,朝着大殿走去。
我们来到奉天殿后,只见锦衣卫的五位高层已率领数千锦衣卫镇守在此地。相比之下,曹吉祥只敢带着几十个东厂番子战战兢兢地缩在大殿一角。而顺天府的一众文武百官则早已悉数到场。
此时,一个年轻得令人诧异的太监手持圣旨走了过来。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高声宣读道:“先皇驾崩,按照礼数,太子理应在灵前行继位大典。然而,不幸的是,郑王父子心怀不轨,暗中图谋造反。他们将太子软禁起来,并让郑王之子朱见发冒名顶替太子,妄图篡位称帝。幸而苍天有眼,华阳王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成功解救出了太子。现在,请太子登上皇位,接受百官朝拜!”
听到这番话,底下的臣子们如梦初醒,终于明白眼前之人方才是货真价实的朱见深。于是,他们纷纷下跪,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稳稳地坐上龙椅,身旁的钱皇后端庄地坐在右侧。此刻的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与刚才从人群中走出的那位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朱见深此时阴沉着脸说道:“朱见发竟然联合他的父王朱永明篡夺朕的皇位,而先皇的死因估计也和这二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郑王朱永明已经畏罪自尽了,如今只剩下大殿之上跪着的这个人——朱见发,各位爱卿,你们说应当如何处置他才好呢?”
底下的大臣们群情激愤地喊道:“将其押入诏狱,立即处斩!”
“对!这种乱臣贼子,应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朱见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不过是做了几天皇帝而已,便已经过足了瘾。如今,已无需再大费周章,来人啊!即刻将此人就地正法。”
朱见发凄然一笑:“哈哈,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如此狠心之语……”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只见不知何时,曹吉祥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快刀,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手起刀落之间,朱见发的头颅已然滚落地面,鲜血溅满了整个朝堂。
曹吉祥直接跪了下来,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浑身颤抖不止,声音带着恐惧与谄媚:“皇上啊!奴才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那父子二人好生凶狠,他们拿性命要挟奴才,奴才若不从,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不仅如此,他们还逼迫奴才杀害了徐有贞大人和石亨将军,可奴才一直心系圣上,想着终有一日能再见天颜,便忍辱负重,假意屈服于这两个逆贼手下。刚才奴才实在是没能抑制住心头积压已久的愤恨,冲动之下才将他就地正法,请皇上看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朱见深微微一笑,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无妨,反正朕也下旨要将他当堂处死,你不过是依旨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