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朱济熺咬牙切齿,冲着朱允熥便抡了过去,一边打一边喊:“我让你害皇上,我让你害太子,我让你利用宝庆!” 朱允炆龇牙咧嘴,看着咬住自己手臂的马恩慧连忙求饶。 朱允炆很痛苦,这已经是第六次埋怨了,每次埋怨自己都免不了受苦。 “朕饿了。” 马恩慧想起这段时间,全都是自己小心以口渡食,不由得哼了声:“自己去吃米饭!” 朱允炆无奈地说。 刘长阁求见,入殿行礼:“皇上,金陵百姓得知是刘季箎、卢渊等一干叛党意图谋反,伤害了皇上与太子,一拥而上,将这些人活活打死,刘季箎、卢渊等人,更是被……” 马恩慧微微点头,至了偏殿。 “皇上,刘季箎等人被吃了……” 都说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断其筋,饮其血,这不过是一种恨意,但真落到实处的可不多啊。 这是人心的力量。 “已准备好了。” “走吧,推朕去宗人府。” 朱允熥虽然失败了,可有些事并没有结束,围绕在朱允熥身上的秘密还没有揭开。 历史没有对朱允熥着墨过什么,在燕王靖难之后,朱允熥被禁锢凤阳,后来莫名其妙暴毙而亡。他的死是不是有阴兵的影子,到底有什么隐秘,历史没有提及。 朱允炆坐在轮椅上,没办法,一连躺了这么长时间,每日站起来活动的时间有限,这身子骨都要躺断了,想要恢复过来,还需要一段时日。 黑色的镣铐拖拉着,碰触在石板之上满是哀鸣。 失败了。 朱允炆,你才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棋手,无可争议的入神境棋手! 或许,洪武二十五年,我不选择你,而是像他所言,选择燕王。 对吧,道衍! 感谢长梦冷、踏雪横行打赏。 朱允熥的仇恨 朱允炆坐在轮椅上,看着遍体鳞伤,腿已骨折的朱允熥。 不久之前,他还站在奉天殿广场,享受着万岁山呼。 楚王朱桢见朱允炆露面,暗暗后怕。 想想也是,以朱允炆的身份,以皇宫内的守备,以医学院的能力,朱允炆没道理会死在毒药之下。若当初自己冒出来主持大局,想来结果也就两个: 被朱允炆玩死。 幸亏自己没野心。 朱允炆让刘长阁将朱济熺扶起来,平和地说:“朕不碍事,你们且退出去吧。” “棋手!” “我们输了。” 朱允炆看着朱允熥,靠在椅子背上:“允熥弟,朕还记得,你在小时候见到死去的鸽子还会做噩梦,整日忐忑不安,像只惊弓之鸟。这些年来,你变了太多,多到朕认不出你来。” “看看你登基之后的样子,一扫当初的伪装,什么文弱,什么拿不住主意,什么遵祖制,在你眼里统统都不见了!成为帝王之后,你有了魄力,有了主见,甚至连太祖祖制都敢破坏!你告诉我,二十一年的伪装,你累不累?这些年来,我不过一直都在学你罢了!” 感情因为自己的穿越与取代,让朱允熥认为自己登基之前的二十一年,兄弟陪伴的二十一年,都是一场伪装的戏。 朱允炆冷冷地问。 朱允炆皱眉:“复仇,阴谋?你是朕的弟弟,朕与你无仇!” 汤不平将衣料捡了起来,展开在朱允炆面前。 在锦帕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字: 朱允炆看向朱允熥:“这是——孝康皇后的东西?” 朱允熥重重点头,咬牙说:“这是母亲给我留下的遗物!” 朱允熥呵呵笑了起来,旋即是一阵狂笑,指着朱允炆喊道:“想说什么,你不是观察细 汤不平从怀中取出一个放大镜,交给朱允炆。 小心吕氏。 朱允熥看向朱允炆,咬牙切齿:“朱允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大哥朱雄英是怎么死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又是如何死的?” 朱允炆面色冰寒:“你若是将这些事记在太后身上,那你就大错特错!” 朱允炆双手支撑着轮椅,缓缓站了起来:“所以,你认定是朕的母后害了朱雄英与孝康皇后?所以,你开始在暗处活动,成为古今?” 朱允熥喊道:“在你登基之后,我收拾母亲的遗物,发现了真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来到了我身边!” 朱坐照深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叹息道:“没什么可疑惑的。洪武时期的阴兵活动,洪武遗臣的组织,白莲教的渗透,甚至包括黄河夺淮的局,确实也是古今所为,只不过,遵的是第一代古今的命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