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箭飞来,射杀了几个奴兵。 “你是安全局的人?” 梁弱水看着狄屠,平静地说:“服从命令!” 在安全局弓箭手的掩护之下,守卫撤出战斗,退至武英殿门口,做好了战斗准备。 军阵列,刀锋闪。 朱桂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武英殿,目光中充满了火热。 我朱桂终于成功了! 棋手说得没错,今日是天时。 如今,只剩下一步,进了这个门,天下将属于我朱桂所有! 朱桂高声喊道。 汤不平搬来了一把椅子,然后摘下身后沉重的推盾,猛地砸在地上,石砖出现了裂纹。 汤不平瞪大眼,我的皇帝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石砖,还扣我俸禄…… 临危不惧,视若平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帝王气概。 代王朱桂看到朱允炆果然还在这里,心头大喜,喊道:“好侄子,你当了十一年的皇帝了,也该让叔叔坐坐了。” “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咸服,朕治天下十一载,民心已定,你却只带了这区区几千人就想乱了大明,篡夺皇位,你不觉得这是以卵击石吗?还有你们这些帖木儿国俘虏,朕能压你们一次,就不能压制你们第二次了?靠着一个白痴就想翻身,难道就不怕灾祸降临到你们的家人身上?” 朱桂见状,高声喊道:“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你们的家眷远在帖木儿国……” 朱桂脸色微微一变。 若朱允炆当真下旨给哈里要一批奴兵家眷,哈里不敢不给。否则明军不介意完成旨意的内容。 朱安站了出来,高声喊道:“莫要听他乱说,西疆省已经落入了瓦剌手中,瓦剌将占据西疆,大明西行的道路已然切断,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们的家眷,何况你们已经杀了皇宫近卫,若建文不死,你们都得死!” 朱允炆瞥了一眼朱安,看向朱桂身后的周托:“周托,朕待你不薄吧,记得你儿子孙子满月时,朕还送了长命锁。现在看来,朕得收回来了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跟着朱桂一条路走到黑。 朱桂凝重地点了点头,举起手来:“建文皇侄,叔叔可就不留你写遗书了,你死之后,你的皇后妃嫔子女,叔叔会送他们过去陪你,动手,杀了他!” 喊杀声顿起。 「这个月有时间,惊雪会尽量走两个小章,如果一更,说明有事耽误,大家谅解下。 狙断,双臂 代王朱桂看到了索靖的动作,心生警觉,连忙看向四周。 索靖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侦察兵之王,他动作,很可能是传达给侦察兵的。 朱安笑了起来,对朱桂说:“王爷,这不过是建文在虚张声势,只要杀了他,江山将易主!” 当啷! 手臂不自然地垂落,如折断的树枝,手掌落,正打在头盔之上。 朱桂骇然地喊了出来,凄厉的叫声让冲锋的死士与奴兵不由地一颤,冲势也放缓下来。 只有朱桂惨绝人寰地叫声,声音撞在武英殿外的围墙之上,带来了回音,似乎是地狱里无尽的哀鸣。 钢刀再次被捡起。 嘭—— 光芒撕开了看似强硬的甲片,刺断了白骨,带着皮肉与血,穿梭而过,射在了一个死士的头盔之上。 朱安上前,将死士的头盔取了下来,看着钉在头盔之上的椭圆物,猛地掰下来,椭圆物前端相对较尖,只不过此时被撞得变了形。 朱安认不出来,这似乎是一块铜铁。可谁会用如此小的铜铁伤人? 杭坤回头看向朱 朱允炆根本就没有千军万马,可他却依旧从容,简简单单发了一句话,便要了朱桂的双臂! 朱桂眼泪都疼出来了,看着再无半点气力、不自然垂着的双臂,痛苦地喊道:“建文,有本事与我正面厮杀,放暗器算什么本事!” 杨士奇、解缙暗暗咧嘴。 感情皇帝一直不信任我,还猜想过我朱老四会奉天靖难,造反逼宫? 诸位藩王之中,唯一能与朱允炆争锋,唯一能与朱允炆比拼威望的,除了朱棣再无一人。 一个煤矿土财主,他凭啥与朱允炆相提并论?天下再乱,也轮不到一个挖煤的藩王。 时代不同,情况不同,看到历史就敢照搬,这是会死人的。 周围可都是代王朱桂的叛军,这暗器要飞多远才会伤到朱桂? 解缙听到了沉闷的声响。 解缙深吸了一口气。 解缙恍然,眯着眼看着朱允炆的后背,低声说:“兴许,二炮局又出现了新的火器,只不过我们不知。” 朱桂够硬,倔强地站了起来:“我可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