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非要在皇叔里挑选一个当皇帝的,那必然是藩王之首、军功赫赫的朱棣,与你朱桂有何关系? 徐王妃无法理解,自己一介女子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事,为何朱桂竟会入魔到这个地步? 黄灿灿、白花花的金银尚且迷人眼,何况是天底下最宝贵的皇位! 可若是有了机会,有了可能,什么全家不全家的,谁还在乎这些,搏一搏,藩王变帝王。 徐王妃劝说:“王爷,皇城禁卫,京军可不是好对付的,咱们好好当藩王不挺好的,给子孙后代留一份家业……” 朱桂想起那些买粮食的钱,多年心血就这么落入了朝廷手中,而自己也失去了粮食,可谓竹篮打水! “我意已决,莫要再劝!” 徐王妃看着面色冰冷,暗藏怒火的朱桂,低下头,旋即笑了起来:“王爷,臣妾早就看中了皇后身上的凤冠华服,尤其是那一颗举世罕见的蓝色宝石,据说是郑和在一个叫锡兰国的地方找来的。臣妾若成了皇后,便天天穿着。” 徐王妃咯咯笑了起来,将头埋在朱桂怀里:“王爷,要做成如此大事,朝中没有人支持可不行。臣妾想,魏国公府中有些护卫,兴许可以说服来用一用。臣妾是徐增寿的姐姐,若做说客,他应会听从。” 徐王妃心头一颤:“明日?” 徐王妃闭上眼,耳边似乎传来了喊杀声,胸口闷得厉害,强忍着不适恭维几句。 徐王妃睁着眼,身旁的朱桂已是睡去,可自己睡不着,如何都睡不着。 徐王妃思虑着办法,直至沉重的夜幕被拖走,露出了光,也没有半点思绪。 徐王妃着急不已,想了许久也没有办法,直至看到七岁的朱逊民(此处民,实际上是一个火一个民,打不出来)过来请安。 朱安急切地说:“王爷,广灵郡王身体不适,呕吐不止,需找大夫。” 朱桂匆匆赶往后院,只见次子朱逊民正趴在床上,不断呕吐,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朱桂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 朱桂看向朱安:“你现在就去请大夫。” 朱安说完就要走。 朱安悚然,忘记了即将做的大事。 朱桂看着不断呕吐的儿子,想问问怎么引起的,可朱逊民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就呕吐,只好作罢。 朱桂点了点头,今日起事,诸多事宜都需要思量,着实不适合分心,坐在朱逊民身旁安抚了几句,匆匆离开。 黄氏皱眉看向徐王妃,杏仁是一味中药,自己房中并没有,倒是徐王妃有些气喘,常年备着杏仁,而不久之前,朱逊民正是去了徐王妃那里请安。 为何要害自己的孩子! 徐王妃看了一眼黄氏,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周大夫开了药方之后,拉着周大夫在一旁询问用药事宜,期间还塞了不少好处。 李景隆是战神 然后,被抓了。 今夜代王反,速报朝廷知。 霍邻禀告:“皇上,外地调入金陵的军士已全部就位,安全局也已做好准备。眼下只有宫门之内的禁卫没有完全替换。” 霍邻道:“是他。” 周托是宫禁兵马指挥,他的身份倒没什么特别,是洪武时期的小兵成长而来,也没有卷入洪武案,一直以来尽职尽责,忠诚可靠。 “不要动周托与司钥长王宁,放他们进来,最后一网打尽。” 霍邻担忧不已:“陛下,周托在禁卫中拉拢了多少人,安全局并没有调查清楚。虽然暗处有梁弱水等人,可他们毕竟人少,又是新加入之人,难免会被人防备,臣请加大宫内布置……” 霍邻了然。反是在今晚,为避免惊吓太子、皇后与太后,将她们转移至后湖,需秘密进行,绝不允许出任何意外。” 索靖、房崇答应。 索靖咧嘴:“百步穿铜孔!” 索靖、房崇等人退下。 李景隆戴着帷帽,微微仰头看着城墙之上的军士,嘴角透着狠厉,对老兵彭胜、陶明问:“兵器到了没有?” 虽然李景隆早已不是魏国公,但依旧喜欢被人如此称呼,彭胜、陶明又是李文忠当年的旧部,对李景隆多少有些敬重。 彭胜看着自信的李景隆,呵呵笑道:“反正我们已无家室,跟着小公爷走就是了。” 李景隆很是满意,这些人是可靠的,父亲当年那么照顾他们,现在是他们拿命来还恩了。 我也曾在阳江追击海寇,也曾参与过战斗,我也曾立下过军功! 若给我机会,让我统率大军,呵呵,哪里还会有朱棣扬名的机会? 朱允炆,你变了! 可在你登基之后,便开始冷落了我,哪怕我在阳江打造了一支水师,你也不曾对我重用! 呵,三弟李芳英造反,这倒是个好主意,只可惜啊,自己这个弟弟没出息,办事不利索,结果落得一个身死街市的地步! 我们李家可是为了大明付出了血的代价,若是太祖皇帝还在,你敢如此对我们? 你让我失去了一切,那我就追随代王,将我失去的全都夺回来! 李景隆是个战神,至少他自己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