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计划的解读虽然有些离谱,但也能勉强能接受,小男孩计划的解读也很贴切,但问题是,邱小姐是个什么鬼,没人能想得明白,聪明如杨荣、骆冠英等人也揣测不透。 郑和经过慎重考虑,驳斥了朱能、骆冠英、杨荣等人提出的屠城计划,转身就对全军宣布了自己的屠城计划:“目光所及之处,非我汉人,悉数杀之!” 朱能、骆冠英很想站出来,说明这也是自己的想法,却被郑和怒视呵退。 任何史书,都不会因武将屠杀平民给他而给他书写功勋。 无论是荣耀还是耻辱,无论是正义还是暴行,郑和都放开了,身后之名,留给身后人去评说吧。 杀,不是郑和的意志,是建文皇帝的意志。 “朕于南京下旨,切盼邱小姐抵至花之御所,摧其花残。” 按理说,南京这个词很少在公文中出现,尤其是圣旨中出现,要么用京师,要么用金陵,用南京,格格不入,摆明了是有深意。 既是如此,皇上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他想要的是一场毁灭性的屠杀,一场彻彻底底的屠杀。 军队通过数十个俘虏分别指认,找到了前往京都的另一条路,通过山间一条小道进入琵琶湖,继而沿着琵琶湖南下,逼近京都。 大津,是京都在东北的门户,位于比良山地的一处隘口处,西面是山,东面是湖,明军想要进取,只能从南面发动进攻。 二条良基看到明军的影子,很干脆地便派遣使臣宣布投降。 明军是不会再相信倭军投降的话,前面的伏击战很凶险,如果那七万兵力全是精锐,而非夹杂了太多老弱,明军只能惨胜,甚至可能一着不慎吃个大亏! 轻而易举。 郑和站在隘口,眺望着远处的京都平原,对身旁的众将下令:“收起你们的仁慈,从现在起,这一片区域内,我不允许任何倭人活着,记住,是任何倭人!他们不是欺软怕硬,不是只会臣服比他们强大的人吗?那就杀吧,杀到其他地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跪下为止!” 这一次战斗,没有军纪。 骆冠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虎蹲炮,冷静地说:“它也渴望一次酣畅淋漓的杀戮了。” 刘谆、赵春等人看向郑淮,作为阳江军士转为水师军士的人,忘不了曾经的血战! 日本京都。 这里没有混乱,因为除了幕府军队之外,许多人都不允许外出行走,简单的城,连门都没有关。 明军都到家门口了,此时天皇的脸面已经不重要了,再不投降,所有人都会死,大觉寺也将不复存在。 骆冠英不屑接受这个任务,便将这项工作让给了朱能,朱能也很脆,带了五百军士直接前往北山第,见到后龟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诈降设计,伏击明军,是何居心?” 朱能岂会相信这些事,理论三次之后,看向后龟山等人:“将所有人都集结起来,带至城外拜见大将军,若有一人遗漏,那就全都留在此处吧!” 原本好好的大地,突然爆炸了起来! 吉田兼熙带着后龟山就要逃跑,可看到前面逃跑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不是断腿,就是烂肚子,人还没死,在路上绝望地哀嚎,大量的血喷洒在道路之上。 “去树林里!” 猛烈的爆炸声响成一片,死亡拖拽着一个个尸体回到沟壑之中。 没办法,小树林的路上才是真正的“雷区”,这里埋着的“地雷”数量堪称恐怖,如果后龟山等人拼了命在从路上往前冲,说不定还有机会跑远一点,毕竟路上只埋了三十多步长的地雷…… 朱能抬了抬手,推盾分出一条路:“后龟山,你知不知道有这么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幕与你之前的做派不是一模一样吗?没有什么好惊讶,这是你熟悉的策略。” “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仆人,要你何用?至于京都,大明想要京都,自己会打下来,你听!” 便在此时,京都方向传出了猛烈的爆炸声,密集的爆炸声似是滚滚闷雷,不绝于耳!都杀了吧。” 后龟山没有听到,但也看明白了明军的意图,箭已搭上弓弦。 雷区之内,箭雨之下,唯有死亡。 这是水师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火器作战,一万军士,携带了虎蹲炮三千余,就连骆冠英这种级别的主将都不得不带虎蹲炮,好让军士多携带更多的火药弹。 没有冲锋,只是火器全覆盖。 这地方确实算不得什么大城,别看号称住了十几万人,但在大明,十几万人的城,府治之城就有,能大到哪里去? 虎蹲炮猛地一顿,黑色的火药弹腾空飞出,不等火药弹落地,军士已准备好了第二发,等第一轮火药弹炸响的时候,第二发已是飞出。 京都大屠杀 这是后龟山最后的布置。 恒敦听到了震天的响声,看到了令人绝望的密集炮火,无数人如同被惊起的苍蝇胡乱逃跑。 恒敦将足利义持、足利义嗣等人放了出来,指着远处的街道与房屋,一脸绝望地说:“明军已经杀了过来,他们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了。现在我奉天皇之命,将你们放出去。” 足利义嗣不明白后龟山的意图。 足利义持、足利义嗣等人感动不已,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大觉寺竟是如此深明大义,激动之余,带了一干人就向着炮火最少的西门跑去。 恒敦叹了一口气:“若是他们可以离开,我们也能离开。若是他们被拦住了,那就说明所有出城的道路都不安全,我们就要另寻其他办法了。” 感情足利义持等人就是探路的人? 在准备妥当之后,恒敦带人奔向西门。 火药弹不断倾泻而下,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了绝望的死鸣。 足利义持、足利义嗣等人绝望了,西门外,到处都是尸体,无数想要离开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向前的路上。 血流如溪,交织的方向里没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