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阁见搜个差不多了,挥手撤退。 刘长阁安排庞焕审讯戈力等人,与汤不平入武英殿。 祭祀天地时动手,倒真是个天才。 那里一直有朝廷的人看守,却始终没留驻军队,防备力量薄弱。若真让李芳英慢慢筹划,说不得真可能成事。 朱允炆放下图纸。 朱允炆看了一眼内侍,内侍将图纸拿起,递给李芳英:“皇上着你看看,这物可眼熟。” 朱允炆手中把玩着莲花令,冷冷地看向李芳英:“看到这些,就没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告诉朕,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芳英呵呵地看着朱允炆,咬牙说:“为什么,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爷爷当初就不肯放过我父亲!” 李芳英重重一拳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朱允炆,你当真以为我父亲是病死的?说出这样的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刘长阁厉声呵斥。 李芳英怒吼:“父亲病重,儿子负责医治才是人伦,缘何找一淮安侯?” 李芳英回想着过去,年幼的自己看到的是一场肮脏的谋害! 这是一场谋杀! 李芳英充满恨意地看着朱允炆:“我倒是想问问,我父亲死后,为何负责医治的太医及其妻子儿女都被斩杀?!是因为他们没用心医治,还是掌握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站在皇权的角度,太医就是这么倒霉,虽然很不近人情,不人道。 朱允炆想着当年朱元璋的情景,沉重地说:“宁杀错,不放过!” 有那么一刹那,朱允炆似乎看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这个无能的白痴,种种反常的失败,阴暗里的叛徒,是不是也有着和李芳英一样的盘算,以看朱家内讧为乐趣,以看世界满目疮痍为快感? 李景隆是个白痴,他不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阴险,高估了他,着实不应该。 李芳英看着沉默的朱允炆,痛苦地摇了摇头:“朱允炆,在我父亲死后,你知道朱元璋是如何说的吗?他说的是,‘非智非谦,几累社稷,身不免而自终’,呵呵,世人皆知我父亲英勇善战,后又熟读经义文章,为人谦恭,是扶社稷江山之重臣!可到了你爷爷口中,就成了累害社稷之人,这难道不是他的杀人自白?” 李芳英呸了一口:“杀了我父亲,重用我们?呵,那杀了你,重用其他皇室之人是不是也可理解?” “皇上,此子太过放肆!” 朱允炆并没有责怪刘长阁,看着半边脸肿起的李芳英,问道:“事已至此,交代吧,丁三,棋手是谁,古今是谁,还有这一批火药,你又放在了何处,由谁负责?” “古今一日不暴露,你就只能一日又一日活在畏惧之中!” 汤不平看向朱允炆:“皇上,将此人交安全局审讯吧!” “领旨!” 砰! 内侍战战兢兢,连忙安排人清理干净,又点了檀香,驱散血腥的气味。 李文忠之死,到底是病因,还是他杀。 无论如何,人死事消。 朱高煦硫磺,徐增寿硝石 燕王府。 朱棣坐在桌案后,拿着一卷兵书,面色平静地说:“李景隆依旧是国公,安全局动他,显然是皇上亲自下了旨意。皇上的心思,能有什么预兆可言。”告:“王爷,世子回来了。” 朱棣放下兵书,呵呵笑了笑:“先是让李景隆等入宫,后是安全局搜家。皇上这是给了曹国公面子,还是没给。具体缘由可打探清楚了?” “什么?” 李芳英毕竟是祁阳王之后,是勋贵后代,竟在皇宫之内,被安全局的人打到昏死的地步,朱允炆到底在做什么! 朱高炽看向朱高煦,浑厚的嗓音响起:“二弟,前些日子你与李芳英交往甚密,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朱高煦打了个哆嗦,连忙说:“父王,我与李芳英只是谈些风花雪月,可没说过其他事!” 朱棣猛地一拍桌案,怒斥:“从实说,胆敢隐瞒,今日就扒了你的皮!” 朱高炽深深吸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二弟,父王几次说过,不要与曹国公府走近,你为何不听!” 朱高煦不敢隐瞒:“李芳英想要一批硫磺,开出高价,我,我……” 朱高炽抬手摸了摸额头,汗更多了。 李芳英要硫磺这玩意,总不是拿去壮阳吧? 朱高煦想哭:“他,他说拿去杀虫……” “要了多少斤?” 朱高煦抬了抬手,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斤,还不算太大事,既然硫磺能壮阳,这玩意药铺也有,进货啥的,也得弄个几十斤放着,毕竟京师人多,需求大。 朱高煦颤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