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 李六指转身走向床头,将床移开,从地上摸索出一个暗格,取出里面的令牌,走向周密使:“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这玩意如此要命,你就丢在自己房里,随便弄个坑就算了? 周密使仔细查看,确定是李六指的复字令后,收入怀中,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李六指,你已经不安全了,离开这里吧。” 周密使也不勉强,转身靠在后窗处,静听动静,然后跃窗而出。 翌日清晨。 没多久,应天府官差来了,还没做好现场勘验,安全局就接手了。 刘长阁如何都想不到,李六指竟然潜藏在了京师初等学院,还优哉游哉地当起了先生。 庞焕检查着李六指的死状,凝眸说:“此人死法与毛瑞死法很像,应该是中了同样一种毒,也可能是同一个人下得手。” 庞焕也有些不理解,湘潭的无脑抢钱庄,本身就透着难以理解的滑稽,以杨五山、古今等人的聪明,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现在又无情地杀掉阴兵中的重要人物,他们图什么? 一名安全局军士喊道。 庞焕皱眉:“令牌放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对外说病亡,其他一切带走,包括那些碎纸!” 一座宅院,雕梁画栋。 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站在桥上,欣赏着杨柳垂柔。一个侍女端着托盘,轻轻走了过来,轻施一礼,红唇微动:“周密使送来的。” “是。” 年轻的中年人走向竹林,沿幽静的小径,走至深处,到一处竹屋小院,走了进去,喊道:“坐照兄,我想起如何破你的棋局了,可敢手谈一局?” 年过半百,知天命之人走出,身材修长,目光深邃。 中年人肃然。 中年人摇了摇头:“照旧,你先。” 中年人拿起白棋,凝重地回道:“了然。” 棋盘自有天地。 竹林挡住黄昏余晖,清风吹至。 “置之死地而后生。” 朱坐照审视着棋盘,微微摇了摇头:“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机会翻盘。” 朱坐照惊讶地看着中年人,有些不解。 不动声色,把我的棋子吃了,同时吃掉自己的棋子,玉石俱焚也不是这样来的吧? 啪! “我入主!” 朱坐照盯着中年人,拿起一把黑子,洒落中央,认真地说:“若是如此呢?” 朱坐照捡着棋子,平缓地说:“如此的话,整个棋局都要重新谋划了。” 朱坐照哈哈笑起来,摆了摆手说:“可不敢如此自大,这天底下的棋手可不止我一个,依我看,燕王是棋手,宁王更是棋手,还有高高在上的建文皇帝,他也是棋手。” 古今欣然。 古今微微摇头:“目前水师都督府没有准确消息传出,推测是下个月。” 古今看着棋盘,询问:“我通过商人传话,朵颜卫与鞑靼勾结,试图调燕王离开京师。可建文皇帝按兵不动,沉稳得很。” “我明白了。” 现在大明的军队作战已不同洪武年间,随着大粮仓不断建起,军队开拔已经逐渐在摆脱后勤 “杨五山那里?” 竹林夜色,渐满繁星。 世子李褆被大明留下了,李从茂也回来了,带来了天子让自己去大明请罪的话。 因为日本使臣案,李芳远害怕朱允炆恼羞成怒,直接灭了朝鲜,尤其是北方消息证实,大明正在东北频繁调动军队,而其中有一支军队就驻扎在葫芦岛,足足有一万之众! 若情况再糟糕一点,明军挟持自己直接命令朝鲜军队投降,畏手畏脚的朝鲜军队又如何作战,没有军心,没有战斗意志,岂不是有亡国之危? 彻夜难眠。 河仑进言:“大王,天朝大皇帝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姿态,只要大王前往金陵,一切误会都可消除。以大皇帝之心胸,断不会做出偷袭边境之事。还请大王早日定下行程,前往大明。” 河仑有些无语。 何况你是去大明,谁在这个时候翻了朝鲜的天,大明作为宗主国岂会坐视不管?真到那时候,大明也会借给你军队帮你重新登上王位。 李芳远脸色一变,这几年来,朝鲜凭借着海上贸易赚了不少钱,虽说朝鲜地少人少,特产也不多,但好歹山中有一些不错的草药,人工栽培的人参也不错,还能做点马牛买卖等。若这贸易都被关了,朝鲜的东西可就都卖不出去了,自家这点人也吃不了几根人参啊…… 李芳远清楚,一旦大明禁止与朝鲜贸易,那朝鲜将会陷入困顿境地,而大明优良的工艺品、手工品等等都无法进入朝鲜。 对啊,足利幕府! 李从茂看着李芳远,咬牙说:“既然大王担忧日本国,是不是应该调平安道、咸镜道的大军南下,支援庆尚道、全罗道!据臣所知,全罗道守军仅有八千,庆尚道守军也只有一万一千,且多是老弱。庆尚道、全罗道水师加起来,也不过四百船只,五千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