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瞪大眼,很是不甘心地说:“刘指挥史,我想你误会了吧,我纪纲来这里,是要做大事的,可不是做一点鸡毛蒜皮之事。你虽执掌安全局,但也应该知人善任,如此打压于我,是何用意?” 纪纲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安全局高层似乎对自己充满了戒心,他们在压制自己,在剥夺自己参与到核心的机会。 这些年来,自己为朝廷也算是尽心尽力,东北那么多女真死,还不是自己的功劳,如此功劳还配不上重任吗? 纪纲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下来,走出了大殿。 非要挤进来,那就不要怪安全局排斥了。 一辆马车优哉游哉地出了城门,没有人敢盘查,是安全局的马车。 顾三审看着这一幕,不由地皱眉:“刑罚局只是为了整顿安全局,什么时候成了审讯之地,哪里来的东西也往这里送?” 顾三审恨恨地瞪着汤不平:“纪纲成为镇抚使的消息我是知道的,人虽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有功之人,犯不着这样对他吧。万一错了,日后如何相处?” “没有证据你就敢抓人,汤不平,你糊涂啊!信不信刑罚局把你抓了!” 汤不平拿出一份文书,直接拍在顾三审胸口上:“你要抓我,我还能跑不成?你看看吧,这是高邮安全局的调查文书。” 汤不平笑了笑:“太子身边有一个国子监医学院的监生,协助安全局调查,将一个濒死的白莲教徒救了回来,对方只交代有人传报了消息,并没有说是谁。但安全局猜测,知晓太子路线的人并不多,除了随行之人外,也就只有谢贵、纪纲等人。” 汤不平指了指地上的两人:“所以,我想问问他们知不知这么一回事。若是问错了人,放他们回去就是,他们不知道是我下的手。” 汤不平点了点头,询问:“李祺可有交代?” 顾三审颇有些无奈。 冯谨提走了周捷、胡值。 看着周捷的供词,刘长阁几乎不敢相信,咬牙切齿地说:“此子竟敢与白莲教勾结,借人头上位?!” 霍邻看着里面的种种罪状,包括纪纲在太仓州贪污,强权夺取商人之女,东北欺压同僚,将不服从自己的百户活埋,却告诉朝廷是失踪,在高邮与白莲教密谋。 顾三审保证道:“绝对是真。” 刘长阁踱步,忧虑地说:“这些罪名确实可以治纪纲死罪,尤其是勾结白莲教,又在太子面前演戏,博取功名。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纪纲与白莲教到底达成了什么阴谋,才会让白莲教愿意牺牲教众来成全纪纲?” 众人深吸一口气。 刘长阁握着拳头,沉声说:“总感觉白莲教恐怕没有这个智慧,这背后的阴谋,反而更像是古今所为。你们不要忘记了,武会试的时候,阴兵可是也派了人。白莲教居于底层,重在鼓动人心。而古今却志在大势,一直都在暗处左右风云。” 刘长阁抓起桌案上的审讯供词,凝重地看了看,厉声说:“无论是谁在背后闹事,我们都需要调查清楚,抓人吧,包括纪纲身边的所有人都带来。” 汤不平等人起身,带了人手,踩着深夜便直扑纪纲居所。 白姑娘看着一旁微微颤抖的纪纲,微微摇了摇头,说:“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竟然会犯下如此昏招。看到了吧,安全局远比你想象的强大,你已经无路可走,只有阴兵才能给你活路,成为我们人,如何?” 收到不少读者建议,希望惊雪更新时间改为白天,晚上十二点更新太晚,所以准备接下来这三天先暂时两更,存几章稿之后,调整为白天更新,还请大家等一等哈,手里还有余票的,还请支持下,惊雪谢过。 翌日,天蒙蒙亮。 葛青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前面出了什么欺民之事,拉过行人问了问才知晓,江东门的城门没开。 葛青抓着胡须,踮着脚尖看着城门方向:“是啊,按规制这城门早就应该开了,今日为何紧闭不开?” 葛青何尝不知这个道理。给的俸禄足够养活一家人,甚至还有些存余,可这些存余,还真不够御史这种小官员长期租住城内。 董逸才、葛青对视了一眼,满是不解。 京城,围城。 安全局全城抓捕纪纲,就连京师禁卫军都参与其中,悬赏捉拿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可偏偏就是找不到纪纲的踪迹。 刘长阁、薛夏等人跪在武英殿请求处置。 刘长阁等人谢不治罪之恩。 好吧。 逃,你又能逃到哪里? 朱允炆下旨。 为了一个小小的纪纲,值得在建文报上登载吗? 兵部铁铉看到建文报中登载的消息之后,不由地笑了,这哪里是抓捕纪纲,这分明是要把纪纲往死里整啊。 朱雀街,南茗轩。 小池碧荷,白莲正开。 刘铭径直走向前,将建文报直接拍在了石桌上,严肃地说:“你看看吧,现在天下恐怕无人不知纪纲,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烫手山芋,一旦他暴露,我们都得死。” 刘铭咬牙:“纪纲不能留了,他必须死。” 刘铭冷哼一声:“自然是盘谷的意思,还有,你和你的姐妹也不能留在京师了。你应该知道,楚芸、林玥这些阴兵不仅活着,还成了安全二局,一直都在替朱允炆办事。一旦你们遇到她,必然会暴露。” 白姑娘有些叹息。 白姑娘看着发怒的刘铭,淡淡地说:“你知道的,我不是盘谷的人。” 白依依的手停顿了下来,看着刘铭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你再喊这个名字,我会杀了你。回去告诉盘谷,我要见他。” 白依依轻飘飘地说:“无妨,就在这里,安全局不会找到这里。” 白依依轻轻叹息,看向一旁的楼阁,纪纲就在那里,醉德一塌糊涂,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