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冷瞥一眼,毫不退让:“我的言辞怎么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们,拯救你们的!而你们呢?认为我陈祖义是落魄浪子,无处安身,乞求你们可怜收留的?太政大臣,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你若是看低我,呵呵,那抱歉,告辞!” 斯波义将没想到一见面事情就闹如此僵硬,连忙看向足利义满。 陈祖义并不是真的想走,只不过这群人都是吃硬不吃软的,如果你表现的卑微怯懦,那他们就敢于骑在你脖子上撒野,如果你表现的强势强硬,那他们就会给你尊重。 陈祖义转过身,盯着足利义满,严肃地说:“我把你当做朋友,希望不要再出现不愉快的事,否则,我会带我的人离开,等到他日你后悔时,怕也晚了。” 陈祖义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足利义满的对面,直言:“没错,其实你我都清楚,大明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要这个敌人还存在一天,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 足利义满抬了下眉头。 你们闹事的时候,一个国的兵力还不如朱允炆的一个仪仗队多,消灭大明,搞笑呢…… 陈祖义斩钉截铁。 陈祖义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知道,所以,我可以给你送船,帮你组建一支海上船队,之后我们联手,彻底消灭大明水师,之后你取最富庶的江浙,我取福建与广东。” 大明水师有多强,足利义满并没有亲眼见识过,只知道但凡去中国的倭人都被杀掉了,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民还是官,甚至是自己派去的使臣! 足利义满轻轻说。 足利义满掐着佛珠,眼神中透射出凶狠的目光,咬牙说:“大明欺我太甚!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实在是太感谢v臭不要脸v读者了,感谢打赏。中秋节本来想休息的,但看催更,还是码字过了。哈哈,惊雪愿大家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陈祖义纵横南洋多年,靠得绝不是没脑子的蛮干,蛮干是无法将势力做到如此之大,让无数海贼臣服的。 面对足利义满的期待,陈祖义说出了四个字:“北上、南下!” 陈祖义没有作多余的解释,以足利义满的智商,他足以理解这四个字的指向。 陈祖义呵呵笑了笑,自信地说:“多年之前的败退,不足以说明什么。当年将军四处征战,分身乏术,所遣人员也非主力。朝-鲜是弱国,并无法阻挡贵国精锐。最主要的是,想要威慑大明,让其真正认识到贵国的厉害,就必须占据整个朝-鲜,并以此为据点,窥视大明辽东。” 直接进攻大明,不太理智。唯一的选择,那就是图谋朝-鲜,然后出辽东,进入大明领地。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国内一些武士家族正在享受和平与权力,他们中一些人已经丧失了战斗精神,自己需要时间鼓动他们,给他们战斗的意志与信念,也需要很多的船只,需要精锐的军士。 足利义满问道。 足利义满终于笑出声来,不得不说,陈祖义还是很识时务的,他并没有痴心妄想到与幕府对抗。 “抢占大琉球,而后夺取小琉球!以小琉球为据点,进可攻福建、江浙,退可守岛屿。即便是明军率水师围岛,也无法将意志坚定的武士赶下海。” 别看日本是个岛国,周围都是海,但其根本就没多少造船技术,如果不是从中国偷师学艺,估计连帆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还一直在那摇橹呢。 运气好,漂过去了,运气不好,一个浪打过来翻了也只能说这是命。 “哦?” 陈祖义拿出了一份简单的舆图,指了指:“阳江船厂位于广东阳江,这里聚集着五百余名大明船匠,是明廷制造海船的重要船厂。若是我们可以将这里的船匠掠夺过来,兴建水师船队,不成问题。” 陈祖义微微点头:“正因为远,明廷也知道阳江船厂不会轻易遭遇攻击,其防备必会不足,一旦我们出手,有极大可能得手。得手之后,我们就可以撤至茫茫大海,哪怕大明水师再强横,也不可能在大海之中轻易找到我们。有了这些船匠,还怕没有水师吗?” 陈祖义的想法虽然粗糙,但未必是不可行的,而且广东阳江距离日本很远,出了事也与日本无关,明廷想要算账,也只能找陈祖义。 “最重要的是,明廷现在开放海禁,允许民间船只前往南洋从事海上贸易。我们完全可以伪装为商船,接近阳江,突然发动进攻。”足利义满第一次听说明廷开放海禁的消息,而且还开放了有段时间了,但日本竟然没有一个地方报告明廷商船前来,看来明廷真的想要封死日本,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足利义满问。 足利义满明白了,陈祖义想要趁机做笔买卖,也好,反正这里有些银矿,挖出来的银子总需要花出去,只有有船,事情就好办。 陈祖义受到了幕府的热烈招待,不仅好吃好喝,还得了两个窈窕的女人,收获了不少赠礼,在斯波义将亲自护送下,抵达了堺港。 斯波义将饱含期待。 斯波义将哈哈大笑,夸赞陈祖义是一个好人,临走时,还将自己身上的倭刀送给了陈祖义。 船队离开了堺港,还没走出一天,陈祖义就将那两个女人赏赐给了手下,在折腾死了之后,系上石头沉入道了大海深处。 陈士良看着船头上意气风发的父亲,走上前恭贺:“父亲,一旦有了幕府提供的银两,我们恢复实力不过是时间问题。” 眼下南洋为明军水师所控,海贼这一行太难做了,需要银两才能生存下去,不巧的是,陈祖义没钱,所以找到了足利幕府,他们钱多人傻好骗。 北山弟。 “陈祖义安排在堺港的人,无论是用银子,还是用女人,都必须将他们争取过来,让其为我们效力。” 斯波义将有些意外,看着足利义满认真的眼神明白过来,足利义满从来就没有完全信任陈祖义,而是想借助这个机会,让陈祖义打造水师,继而将水师完全继承下来。 足利义满满意地看了一眼二条良基:“没错,就这样办,若能将陈祖义的势力完全吃下,对日后我们北上有好处。大内义弘当年不是说自己是百济人的后代,朝-鲜应该归还一部分土地吗?这个借口就很不错,派人给李芳远传个话,就说幕府希望他割出全罗道,庆尚道。” 面对斯波义将的担忧,足利义满只淡然地说了句:“要的就是他拒绝啊,不拒绝,我们哪里有借口北上?” 李芳远并不清楚足利义满的野心,在稳固政权之后,开始了大张旗鼓的国内治理,先是结好大明,并以低价出售大明战马五千,耕牛三千,并屡次派遣使臣,以李成桂身体不好的名义向大明索要珍贵药材,并借机送上一批礼物。 对于他如此用心的表忠心,朱允炆接受了,并准许朝-鲜船只可以直接抵达天津港,在市舶司的护送下抵达京师。 朱允炆需要大明变得强盛,只能选择安心发展,之后的朝政多少有些无聊,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官员你弹劾我一下,我骂你几句,哪里天气不好,哪里需要挖河…… 黄册与逃户 茹瑺正在汇报交趾郡事宜:“五月十八日,韩观带三万兵力,前往占城国边界处,与占城国国王达成边界文书,铸造铜柱,以表大明无意南下。占城国王答应不再主张安南占据领地,愿世代修好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