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四海赞同道:“我也是如此想的,正好有合适人选。” 刘长阁问道。 刘长阁默不作声,岳四海解释道:“此人是杨幼文的远亲,又是杨幼文的师爷,在徽州时就陪伴左右,眼下也在这蒙城,其手中还管控着蒙城的两家粮行,一家药行,还有一所青楼。” 杨山眼神一亮,插了句:“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趟青楼?” 杨山见两人目光有些猥琐,连忙说道:“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青楼是销金窟,蒙城虽算不得大,但毕竟也有一些士绅风流之人。况且京师阴兵皆是女子,那白莲沫儿不也曾藏身青楼?” 岳四海与刘长阁连连点头。 岳四海当即说道:“杨恭身边养着两个打手,让你们出手多不合适,要不我们去抓杨恭,你们去青楼?” “啊?” 该死的,多好的机会啊,这张嘴就该缝上! 燕王朱棣、宁王朱权站在船舷旁,看着茫茫的海面,已然找寻不到战斗的踪迹。 朱棣下令。 朱棣看着那高大的范公堤,不断泛波的大海,挥了挥手,甲板为之一空。 朱权脸色有些苍白,道:“真的只三艘宝船?” “这怎么可能!” 朱棣叹息一声,目光复杂地说道:“你知道,统帅宝船的是郑和,他曾是我的护卫,以我对此人的了解,他绝不会谎报军功,是一就是一,绝不会是二。” 朱榑死在了这里,他的骨灰也洒在了白水洋,这就是他最后的结局。若自己的野心化作现实,会超出朱榑之外的结局吗? 朱权拿起一些瓜果,丢到了海里,轻轻喃语道:“四哥,你说父亲会原谅七哥吗?” 朱权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 朱棣有些好奇,便命人靠岸询问。 孙举文、张博志两位大儒见有藩王助阵,更是惊喜莫名,镇抚地方官吏听闻后,连忙赶了过来,还带了一批水性绝佳之人。 一个年轻人漂浮在江面上,高声喊道。 噗喽。 找到了! “且放在这里,快,快点把第二块碎片也挂好绳子。” 朱权欣赏着“大字之祖”的《瘗鹤铭》崖石残片,啧啧称赞:“瑰宝,奇书!” 张博志抚摸着崖石,对朱权道:“这《瘗鹤铭》自是瑰宝,只可惜瑰宝重现天日,我等却要沦为被人的先生,去教书育人了。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 朱权有些好奇,要知道这些大儒在洪武年间都不愿意出仕的,这都上了年纪,沉淀了一身本事,又养了一辈子的心性,又岂会愿意成为别人的先生? “这倒是一个神秘的公子。” 孙举文回过头来,插了句:“可不是,他的印鉴也是奇怪的紧,叫实践出真知印,我等遍览群书,也没找出出处。” 朱棣差点被口水给噎死,一脸震惊地喊道。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不会吧,皇上的私印就是实践出真知印……” “不好了,孙先生、张先生落水了……” 山东,宿安。 “我对不起女儿……” “赵明,还我女儿!” 纪纲看着不断呕吐的男人,忍不住喊道:“你有不平事,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男人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纪纲。 男人当即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哀求纪纲帮自己一把,自己只是为了救自己女儿莹莹,打死了赵员外家的一条恶狗,结果被赵员外强逼着嫁女儿以抵债。 男人硬闯赵家,结果又被丢了出去,这才买醉,迷迷糊糊走到这里哭了起来。 赵家。洞房,随手关上门,便径自走向床边,对身体不断颤抖的小娘子说道:“你爹打死了我一条狗,把你赔给我还委屈什么?要知道我那条狗可是养了五年,耗费的银两足够买三四个丫鬟了。” 盈盈掀开红盖头,跪了下来哀求。 “放开我!” 赵明宽衣解带,刚扑下去,就听到一声滋溜地声音,不由回头看去,只见桌子旁正坐着一个男人,拿着原本属于交杯酒的酒壶,自顾自喝着,还不忘看向床边。 赵明顿时雄风不在,急切地喊道。 赵明愤怒地穿上一件外衣,赤着脚走向纪纲,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砰!” 赵明轰然倒在地上,血缓缓流淌出来,腿脚抽搐着,双眼瞪得大大地,嘴巴紧闭,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咙里沉闷而绝望的嗬嗬声。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